他身后的帐篷边缘发出了轻微的碎响声,那几名随从的整个身体就像是直接变成了一摊液体,在他身后的地上铺开。
与此同时,他觉得自己体内的一缕真元被硬生生的抽离了出来,随着魔宗的手指弹动,这缕真元又瞬间掺杂了一股属于魔宗的强大气机,重新打入了他的身体。
“你往西域走,不要和任何交手,不要被人发觉。”
阿柴谆不知道魔宗做了什么,但就在此时,魔宗已经转过了身,走向他身后就像藏匿着巨大怪物的黑暗之中,“如果你想要想明白这是为了什么,那你一路上可以想想,为什么贺拔岳明明设计用你来吸引过我来,他明明确定我应该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却为何还要告诉你那样重要的秘密。”
阿柴谆头脑一片空白。
他此时连正常的思索能力都没有,更不可能想明白魔宗的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看到魔宗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
在同一时间,在北魏境内的一条大河里,一艘乌篷船正逆流而上。
这艘乌篷船在河水之中静静的穿行,船身两侧的水声都很小,然而它的速度却比道路上疾驰的马车还要快。
此时月明。
无处不在的月光洒在这条小船的船头。
贺拔岳坐在船头,他抬起头,皎洁的明月倒印在他幽暗的双瞳里,明月的边缘,却是突然出现莫名的红意。
贺拔岳微笑起来。
沈念从他身后的乌蓬之中钻了出来。
他看到了贺拔岳嘴角还未消失的微笑,便以为和自己的修行进境有关,他心中便更加的温暖和感激。
贺拔岳很清楚此时自己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