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昏迷之中醒来,便意味着身体开始好转,当第二日清晨他从沉睡之中醒来时,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已经好些,当他习惯刺目的阳光时,他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牧羊女端了些东西过来,嗅着那同样熟悉的气息,他知道是煮热了又加了些不知名的谷物的羊奶。
他致了声谢,然后这名牧羊女羞涩的笑着,喂他吃完了这一钵羊奶。
对于他而言,这种吃食有些古怪,当然也不能说好吃,只是他吃过很多更难吃的东西,尤其像他这样在牧羊女眼中显得重伤几乎将死的人,能够有胃口吃下这些东西,牧羊女却是很高兴。
她和魔宗又开始了认真的交谈,或者说是相互学习,学习对方的语言,从对方重复的发音里,慢慢猜测和懂得对方的意思。
又在经过了半日的交谈之后,牧羊女似乎犹豫了很久,终于问了一个问题。
她平时就显得很羞涩,不太敢长时间的看魔宗的脸,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时,她更是显得有些窘迫,满脸都是通红,根本不敢直视魔宗的眼睛。
这对于魔宗而言,要猜懂她这句话的问题便更加有些难度。
只是经过了这半日时间,他变得更耐心了些。
他很耐心的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配合着艰难的手势和看着她的眼神变化,他终于弄明白了这个问题的真正意思,他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
这名牧羊女在他的笑声里更为羞涩,但过了数个呼吸的时间,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魔宗笑得很真实,很快意。
他完全没有想到,这名牧羊女问他的问题竟然是,需不需要小解或是大解,若是他有困难,她可以尽可能的帮他。
吃了当然要拉。
对于寻常人而言,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这名牧羊女担心他吃了东西又恢复了清醒,不好意思方便硬憋着,又担心他吃了东西之后,伤势太重,又拉不出来。
这种担忧对于魔宗而言当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