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熊信一身的冷汗。
“之前的确是无礼了。”
他看着林意和夏巴萤,呼吸不畅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早知有先生这样的存在,哪里还用那么多废话。”
拓跋泓衍迅速的退了下去。
他很识趣,而且他也担心被夏巴萤惦记上。
几张铺着虎皮的紫檀木椅被很快搬了出来,因为南朝现在的大人物没有像党项人一样随便席地而坐的传统。
然而夏巴萤也只是扫了那几张紫檀木椅一眼,并不落座,只是微嘲道:“怎么,还让我们在这里谈?”
这一句话让拓跋熊信的脸顿时又僵硬了一个呼吸的时间。
他现在有点愁。
夏巴萤很明显是要快刀斩乱麻,但他在拓跋氏虽然有一定的话语权,但也没有彻底拍板全族命运的话语权。哪怕是拓跋泓衍的老子拓跋泓烈在这里,一个人肯定也不可能直接决定拓跋氏和夏巴族联盟的条件。
就在他迟疑之间,一名身穿着黑色长袍的僧侣却从他身后远处的黑暗之中走出,迅速到他的耳边说了两句话。
拓跋熊信的面色顿时大变。
“佛宗冕下会直接过来。”
他连连深深吸气都不能完全平复自己剧烈波动的情绪,他看着夏巴萤,完全失去了平时的风度和气势:“他亲自过来,便不需要再去何处。”
“什么!”
听到拓跋熊信的话语,周围倒是至少有一半的拓跋氏修行者骇然出声,都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