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林意对着这名黄袍修行者的尸骸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在心中说道:“理应和你公平一战,但是来的真的不巧。”
没有多少人在意他此时的想法。
“白兰郡郭家的东西。”
那辆宽大战车上端坐着的姓席的统帅脸色阴沉至极,“死掉的是什么人?”
“是邱东狂,冬云剑院的修行者。”
他身旁那名军师很清楚他在意的是什么,轻声禀报道。
“虽说不听军令,死掉只是咎由自取,但你们的性命在战场上都不属于你们。冬云剑院既然派了修行者来参战,修行者不听指挥,冬云剑院自然也难免责罚。”
这名姓席的统帅冷厉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鼓动着真元,他的声音几乎传遍了这支军队的每个角落。
除了孤儿,所有的普通军士都有家人。
他之前已经提醒过这些普通军士的家人,现在他提醒的,是这些修行者的宗门。
无论是南朝还是北魏,一切宗门和修行地必须为王朝服务,很多修行宗门已经存在了千年,但对于两个王朝的战争而言,任何修行宗门都是可以牺牲的对象。
“什么面子,什么荣光,都没有打赢这场仗重要。”
这名姓席的统帅寒声接着道:“是军队让你们绝大多数人吃上了肉食,而不是某个修行者,所以永远都不要觉得个人的意志比军令更加重要。不同的位置思考的东西不同,所以不要站在你们的位置上思考东西。”
他的这些话起到了很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