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是,他的体内有一股新生的力量。
这股力量犹如烧开的热水在他体内流动,让他感觉到痛楚,然而却让他感觉到强大。
只是此时没有时间容他去想,容他去细细回味。
当白月露那道飞剑在那名皇宫供奉的脑后切出一道血口的刹那,他便已经跳了起来。
轰的一声。
一团热气已经越过因为白月露的撞击而晃荡不已的马车,如同一颗滚烫的陨石砸了下来。
林意的整个身体肌肤颜色红润到了极点,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就像是烧红的某种琉璃。
他的眉头紧紧拧结在一起,面容扭曲,一根根血管随着他的心跳不断鼓起,又不断消隐下去,就像是血管里有异物和大量的气团在行走。
他的手中没有刀剑。
他就握着拳头,一拳朝着刚刚抬起身来的柴油盐砸了下去。
他觉得这是无奈之中的手段,只是所有直觉再告诉他自己,若此时不能对这名皇城供奉造成威胁,那说不定陈尽如或是白月露,在接下来的一瞬间就会死去。
然而当挥拳砸下,当拳面破开空气而行,当体内的力量汇聚在这拳头上时,他觉得很畅快。
柴油盐很意外。
他没有想到自己在这种状况下都会受伤。
只是看着从天空中落下,挥拳朝着自己砸来的林意,他冷酷的眼眸里还是生出一丝同情。
他真的开始有点欣赏这些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