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那名重骑军副将看着策马返回营地的林意等人,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的目光落在齐珠玑脸上时,甚至也失去了先前的恭谨。对于他和方台槐而言,没有什么比活着更为重要。
在他看来,这种贸然出击即便杀死了一些北魏骑军,但极有可能的便是换来对方的怒火。
“说着便是借马接近观测敌情,怎么陡然变成夜袭,林将军,你应该明白谁是这里的最高将领,你应该明白越权在军中属于何等重罪!”
看着这名面色阴沉到了极点的副将眼中喷出的怒火,不等林意开口,齐珠玑便已经讥讽的冷笑起来,“只是观测敌情,恰好对方袭击,我们反击而已,有何越权。”
“你说什么?”
这名副将根本未曾想到齐珠玑竟然如此睁着眼睛说瞎话,先前齐珠玑和他们说话的时候都十分客气,但此时一变脸,齐珠玑的神情却是显得分外的冷漠威严,让他都不由得一滞。
“过得去就行了,再怕又有什么用,若是真正萧东煌大军来袭,你们也不用想着能够先走,你以为我们会让你们走成,你们有几个修行者,我们有几个修行者?”
齐珠玑走过他的身侧,甚至都不看他的面目,只是轻声冷笑道:“若是想说我们越权和有违军纪,若是真的撕破了脸,你们上报试试看。还有,你们身为边军,应该比我们更明白,军方更重结果而不重过程。”
听着齐珠玑的这几句话,这名副将通体生寒,他看着这名年轻的权贵子弟,骤然觉得越看越陌生,越来越觉得对方和朝堂上那些权贵并没有什么区别。
“学的倒快。”
林意知道齐珠玑所说的这最后一句话便来自魏观星的教训,他看着很像那些阴险大人物的齐珠玑,暗自笑了笑,但在走过这名副将身侧的时候,他轻声地说道:“的确面上过得去就行,我们想着的是死保这些军械,你们想着的是活命,大家心知肚明,便最好不要说穿。你们做你们的,我们做我们的,换个自由行事,不要管我们,到时候你们真要走,我便保证不会阻拦。但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想故意坑我们,你们一定会后悔。”
……
“容意,那十几匹重骑军的马不用还了。”齐珠玑不理会那名副将,走过之后,他嘴唇微动,轻声的对着身后的容意说道。
“这……”容意顿时一愣,想不明白齐珠玑为何会如此说。
“既然已经撕了脸,该说的都说了,在那些镇戊军前面给他们面子,但我们还需要给他们面子?”齐珠玑冷冷地说道:“我摆出这样架势,若是方台槐识趣,他自然不会再来讨要,若是不识趣,自然有的他难堪。”
白月露看着齐珠玑,淡淡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