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跋涉没有对他的体力造成任何的影响,他负重而行,甚至有种气力增长的感觉,但是他腹中却是又已经空空如也。
他接了些山水,开始慢慢的吃行军口粮。
他在等待着素未谋面的一支铁策军。
人数不明。
军令所向不明。
甚至那支铁策军会不会到来也不明。
既然连神念境的修行者都有可能死去,那在这片山林里,便谁都有可能死去。
……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距离他不到五十里处的一片林地里,此时便停留着上百名北魏的军士和修行者。
这片林地里有几株很大的花树,虽然不是灵花,但是此时却正在花开,不只树上的花瓣重重叠叠,如霞似锦,就连地上都落了厚厚一层。
这样的美景连建康城里都没有,只有可能存在于建康城的名画师的想象里和画卷里。
绝美的花树和铺面地面的花瓣,甚至冲淡了这上百名北魏军士和修行者身上的肃杀气息。
所有这些军士和修行者都身穿着黑色的甲衣,这些甲衣似乎都是特制,十分轻薄柔软,但皮质看上去很坚韧,而且在一些致命的部位,还明显内衬着其他材质。
北魏对于审美似乎没有太大的要求,他们最关心的一直是是否实用。
即便北魏这数十年来其实已经向南方学习了很多,包括生活起居,包括穿衣习惯,甚至包括一些礼仪。
然而这种学习并未获得南方王朝的认可。
在南方王朝的潜意识里,北魏即便强盛如此,但大多数疆域在百年之前甚至都是一些只知道吃风干肉的游牧和游猎部落,他们的衣衫都似乎只是很胡乱的将足够保暖的毛皮往身上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