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河还没说不,又听到暮秋含笑说:“随时可以。”
沈山河心里如山河奔腾般的鼓动,瞬间冷却,他闷闷的应了一声:“再说,我先去洗澡。”
随之好洗好的蘑菇沥干,放在一旁干净的碗里,转身上了楼。
暮秋看了那沥干的蘑菇一会儿,刷新了内心的想法。
虽然他的本性似乎没有太大的改变,但是青春期的变故还是让变成了喜怒无常的人。
话题是他先挑起的,结果突然结束话题的也是他。
只能说反派到底是反派,多少沾点喜怒无常。
暮秋对此接受良好,毕竟提前有了心理准备,这段时间来对方稳定的发挥,并没有让她放下心理预设。
在沈山河看来,他这是得到了被拒绝的暗示,他决定不再喜欢暮秋。
她并不是会用试探的方式来测试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她的人,这么长时间对方都没有喜欢上他,那只能说明她是真的对他无感,对他温柔友善,只是因为她有礼貌。
在他看来过度的多情,是一种缺德。
害人害己,亲者痛,仇者快。
他的母亲就是一个过度多情的人,事实上他很爱她,她对他也很好,从来不会打骂他,有事都会温柔地和他讲道理,尽管独自抚养他长大不容易,却也不会在他面前哭诉。这种事稍微记事之后他就明白了。
尽管如此爱她,可沈山河还是认为她的多情很没必要。
惦记着一个只是找她玩玩的男人到死,何必呢?人家根本连她叫什么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