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蔑一笑,于暖紧握缰绳一路冲出兖州。
他一身红衣,还抱着个孩子,这样疾驰实在是太过扎眼,然而兖州此刻已处于兵荒马乱的状态,城门处确实早无防备。
一路疾驰,于暖想昼夜不歇赶往随安,但他发现他怀里的孩子好似呼吸有些不顺,不得已在日暮之时,于一山坳处生了个火堆停了下来。
邵容勤还是满脸蜂包的模样,此刻呼吸有些急促,于暖将他放平在自己腿上,伸手一探才发觉他有些发烧。往自己伸手摸了摸,起先那瓶用来给他治伤的药膏还在。
一点一点的抹在邵容勤的伤处,他顿时觉的面上一阵清凉,难受之感瞬间消散不少,这才睁开了眼睛。在火光与月色的交相辉映之下,看着一脸冷漠的于暖,轻轻叫了声:“先生。”
于暖眉头一皱,语气仍然冷漠,“别这么叫我。”
邵容勤呆呆的看着他,嘴唇发白,身体依然哆嗦着,见于暖面色冷漠,立刻不敢多言。
于暖却道:“你还记得邵凛元都对你们说了些什么吗?”他想,自己没去之前,邵凛元在桐庐馆内应该还对邵凛忻发表过什么狂妄之言。
邵容勤摇着头,片刻后又点了点头。
“什么?”于暖看着他。
“他说,随安已经没什么值得我父子牵挂的了,还是早些解脱下去陪她的好,免得她一人寂寞。”
于暖听着这话,有些不解,“你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