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抬起头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哆哆嗦嗦的道:“顾公子似乎是郁结攻心, 又好似气血凝滞,但脉象又有些伤了心脉,可”
“到底严不严重!”邵凛忻怒喝一声,不想跟这些人废话。
几个太医对视一眼后方道:“只要顾公子能醒过来就是好的。”
邵凛忻紧张的手心冒汗,“那他什么时候会醒?”
“这这个这个就可能今明两日,也可能一直这么”
“一群废物!”邵凛忻怒不可遏,三两步坐到床畔看着顾南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你这小子就作吧,如今把自己作进去了知道厉害了?”邵凛忻说着,眼圈发红,“你知不知道母后因为你的事昨半夜高烧不断,险些就”说到这里,邵凛忻深吸一口气,“你要是真敢有个什么事,我一定不放过你。”
“太子殿下。”顾筹恭敬的唤了一声,“公子现在这样您还是先去见大将军商量下对策,听说擎王知道此事,还怀疑大将军故意让公子装病。”
“荒唐!”邵凛忻看着顾南辰苍白的脸色和毫无血色的嘴唇,“这是能装的吗?”
顾筹不语。
“不过他这一倒确实让人手忙脚乱”邵凛忻深吸了口气,“你好好守着南辰,我去见舅舅。”
“是。”顾筹送了邵凛忻出去,回来瞧着还在讨论治疗方案的太医们,沉着脸道:“诸位,主屋旁边的暖阁已经收拾出来了,你们去哪儿讨论吧,别吵到公子。”
几个太医也知道顾南辰现下需要休息,便都一一应声而去。
顾筹又找了些理由,把屋里侍奉的奴才都遣了出去。
待看人都走了,才忙走过去在顾南辰脑后一阵摸索,最后把那根插在小脑处的银针拔了出来。
这一拔,顾筹顿时又是松气又是紧张的,直到顾南辰的手动了动,睫毛颤了颤,他才吐了口气,抹了抹额头上冒出的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