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晋哼笑一声,“是了,是顾公子的缘故,现下他已经被皇上押入牢中,想来是真不会怪罪到沁儿头上了。”
“是啊,这都是他们顾家惹出的幺蛾子,现下联姻也估计联不成了,擎王和瑾元郡主成了个笑话,大渝和鲁国怕是要交恶,这烂摊子,有得顾家收呢。”于枫见于晋有不再怪罪于沁的意思,添油加醋的说道。
于晋听后,对这话倒甚是赞同。只不过从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是盯着于暖的。
于暖迎上他的目光,面无表情。
“皇上下了旨,不许任何人对此事口耳相传,你们切勿在府中谈及此事。”于晋负手而立,神色严肃的下令。
所有人皆应了声“是。”
于晋走到于沁身边,觑了一眼,冷冷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打二十竹板,祠堂思过一夜。”
江心听后,虽还是心疼,但这惩罚比方才于晋那狠戾无情的表情好了许多,忙不迭的谢道:“谢老爷。”
于沁心里委屈的要命,抹着泪应了声“是。”
于暖看着他,淡漠的收回视线,再目送于晋在李环的陪伴下悠然离去。
于暖瞧着,那清澈的双眸里压抑着无数狂风。
行刑的护卫都是于晋的人,一点都没放水,二十竹板打不死人,也不会伤筋动骨,但皮肉之苦总是不好受的,更何况,于沁才十一岁。彼时,大厅外的尽是他无法压抑的哭声。江心在一旁看着,掩面垂泪。
于暖站在回廊上注视着月色下受罚的于沁,脸色竟比于沁这个挨打的人还显苍白,双颊没有任何血色,映的那双眼睛更加冷漠。
“沁儿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摊上了你。”于枫站在他身旁,冷不丁的说道。
于暖未动。
于枫仍道:“虽我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顾南辰肯定是为了替你脱罪才那么做的,而你嘛是因为沁儿,可沁儿是咱们家最乖的孩子,走路都不会蹦蹦跳跳的,怎么可能有力气把那画撞河里去。这事儿啊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