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暖,朕对你的容忍已经到极限了,更何况,你可是要随侍擎王的,你的命早不是你的命了!”邵承雍一句话便将于暖的一无所有,只能任人宰割暴怒在他自己面前。
于暖紧紧的握着拳头,全身充满了无力感。
“既然他要代弟受过,便让他代吧,本王成全他。”酆擎的怒气忽然就下去了一般,语气变的有些阴阳怪气的,和他那一脸的络腮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毛。
邵承雍看了酆擎一眼,再看了于晋一眼,似乎在等什么。
“皇上,请您看在臣忠心耿耿的份上,饶阿暖一次。”于晋情真意切的说着,额头都快磕出血来了,忽然倒真像个父亲了。
邵凛玥一直都没有说话,从始至终他都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静静的观望着,他理解于暖现在这种无能为力的心情,毕竟他也曾经历过。是以,他在上方看着于暖,与他对视,片刻后却挪开目光,开口道:“父皇,请您开恩,今日是南辰和郡主大喜的日子,实在不宜见血。更何况,这画既然是妙音法师梦见佛祖,受佛祖之命而绘,画中景象,世间绝无;如今画毁了,或许也是佛祖的指示,不是凡间的东西,便不该多做停留。”
邵凛玥的一番话听着头头是道,然而酆擎却不吃这套,只看着被毁的画像,佛祖金身已成一团污秽,“商纣王因在女娲庙亵渎女娲娘娘而被降下灭国之祸。如今祖画像被毁,若不严惩,焉知不会降下什么灾祸?”
酆擎此话铿锵有力,将邵凛玥的话堵了回去。
“带下去。”邵承雍烦躁的喝道。
“慢着!”
在于暖即将被带走的时候,顾南辰出了声,并道:“皇上,那画是我使法子让它落水的,佛祖要降罪便降罪于我吧。”
众人一听,皆惊。
“南辰!”邵凛忻和承瑶长公主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顾南辰上前一步,“南辰以为,毁了那画,便是毁了与鲁国的盟约,这样也不会再让南辰和郡主联姻了,所以便想了这个法子。”
“你在说什么!”邵承雍怒不可遏,用最难看的脸色盯着顾南辰。
然而顾南辰却一下子恢复了他以往那副自傲又玩世不恭的表情,还带着些无辜的语气道:“谁让舅舅一定要我和郡主成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