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暖见过程大人。”于暖拱手一礼。
程远瞧着他,哂笑道:“于公子, 可不敢当,您可是随随便便就能让我掉乌纱的人。”
于暖直起身子, 凛目道:“既然如此,有些问题还请程大人如实相告。”
“你!”程远没料到他真敢这么目中无人, 即便他爹是于晋, 但他自己却也只是个无品阶官职的公子而已, 怎敢对堂堂京兆府尹如此傲慢。
“于公子在随安的名声向来好, 翩翩公子,清逸出尘, 多少人称赞,但没想到竟是个如此无礼傲慢之人。
程尉在一旁听着,不知怎的, 也觉得他爹今日好似转了性子。虽然他很是恼怒方才于暖在牢房外对他爹的评价,但于暖却也不是全部杜撰,他爹对位高权重者向来礼待,还是“爱屋及乌”那种礼待,此番对于暖的态度
“既然这样,您也不想我再过于无礼傲慢,所以,还请程大人能够如实相告。”
“你!”程远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就没见过承认自己无礼傲慢的人,还承认的如此理所应当。
于暖不想跟他在这儿绕词,只道:“程大人,想必您已经想好了许多理由来应付我爹了,是吧?”
程远正要说着,于暖又道:“这种事我出面就行了,不必劳烦我爹。”
程远愣了愣,“是于大人让你来的?”
于暖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承认不反驳,把程远弄得不知该如何。
“我爹体恤程大人做京兆府尹不容易,战战兢兢地才能平安熬这些年,所以对于您搜查于府,带走我弟弟,都未想怪罪。”
程远听于暖这么说,心里暗暗松口气。
“只是”
程远心里一紧,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