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书上说,皇上夺了于大人统辖六部的权利,将其禁在府中, 等候发落。”
“没有提到大理寺调查?”顾南辰问道。
顾筹摇摇头,“没有。”
“我就知道会这样, 爹还不信。”顾南辰一面说着,一面脱了靴子擦脚。
“可皇上还是处置了于大人。”
“这算处置吗?不过是禁在府中罢了, 连大理寺的门都不用进。”
顾筹不懂了, “那皇上此举何意?”
顾南辰放下擦脚的布, 目视着远处汹涌的水流, “何意?能和爹叫板的人,满朝上下只有于晋, 皇舅不会那么快让他倒下去的;相反,他也不能让于晋和爹相对时,太占优势, 所以正好趁此事灭一灭于晋的气势,等于晋脱罪了,又灭一灭爹的气势,两全其美。”
顾筹听着,明白了他的意思,“皇上好手段啊。”
顾南辰似笑非笑,“不过,能不能脱罪也另说,如果爹证据充足,于晋这回也就真的废了。”
顾筹点头,颇为赞同。
“顾筹,如果于晋有罪,按照大渝律法,该如何判?”顾南辰忽然问道。
“破坏河道,加重灾情,不顾百姓生计,重则斩首,轻则流放苦寒之地。”
“家属呢?”
顾筹道:“一律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