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摊摊手,“这不很正常吗,治灾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于暖摇头,“治灾确实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只要方案落实了,大问题解决了,之后的事就不必他们一直守在那儿了。他们要一直守在那儿,就说明这次水患,这次灾情,没有得到实质的解决。”
于连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那有什么,这入冬了,不管什么水都得结冰了,到时候把冰敲碎,往河里一扔不就得了。”
“若是如此,那整个全州岂不是从泡在水里变成了冻在冰里?更何况,我研究过,以全州的气候和地势,不容易结冰。这天寒地冻的治理水患,最是严峻。”
于连看着,恍然大悟道:“说了这么多,你在担心顾南辰???”
于暖不置可否。
于连握着他的肩头,语重心长的道:“阿暖,你可别,听说皇上因为这件事对顾家颇有不满,这都几个月了,一点成效都没见。而且,你知道早前拨去救灾的钱,一半是国库出的,一半是那些富商筹的吧。”
于暖点点头,这个自然知道。
于连又道:“给出的原因是国库不足,到底足不足,富商们心里也有数,但皇上都这么说了,谁敢不听,就全当国库真不足。可现在因为全州迟迟没得到妥善处置,又需要一大笔银子,富商们都叫嚷着没钱,那总不能派兵去抢吧,所以皇上没办法,只能从国库拨款。”
“你知道这是什么不,这是打脸行为,现下好多富商对朝廷这种变相的搜刮‘民脂民膏’而不满呢,皇上又是个重视国体脸面的人,平白让邻国看了笑话,你说他能对‘罪魁祸首’的顾家有好脸色吗?听说连太子都小心翼翼着呢。”
“我日日在宫里,怎么不知有这等传言。”于暖听于连这么说,有些不高兴。
于连白了他一眼,“你是在宫里,但不是在上书房就是在校场,剩余的时间都在韶华宫和四殿下风花雪月,你从哪儿知道这传言?我成日跟街上跑,风声比你快得多了。”
于暖神色淡漠,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好啦,你别操心了,操心也没用,你能帮上忙?再说了,要是让爹知道你心系顾家,没你好果子吃。”于连略无语的看着他。
于暖看着炭盆里的火,想到天寒地冻还在外头的顾南辰,心里便觉得有些堵。
“我说,你为何突然和四殿下走这么近了?”于连烤着火,换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