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暖紧紧的握着拳, 所有的紧张和惊惶都倾注在了两个拳头之上, 如此方可淡定些说话,让大脑能够正常的运转。可是面前这人却不说话, 他不说话就没有缺口, 没有缺口便真的不知下一步会是什么?
于是, 于暖抛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是顾南辰让你掳我的吗?”
这话一落,那掳着他的人终于低头看了他一眼。
于暖见他不应,便道:“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
一般人听到这种言语, 哪怕是匪徒都得说一声‘你这小孩儿真有意思。’但面前这个人就是一直未有开口。
于暖握着拳头的手更紧了一些,忽然又道:“或者, 你就是顾南辰?”
掳着他的人原本正在飞跃一个屋顶,听他这么说, 脚打了一个趔趄踢到了一瓦片, 发出低微的哐当声。
于暖眼睛虽被蒙着, 但却捕捉到了这个声音, 心里愈发狐疑。
但开口时,仍旧淡定, 好似笃定了面前人就是顾南辰,“你又想玩儿什么?这个不好玩儿,还不如你带我去坐水车好玩儿。”
“哪个水车?”
于暖愣了, 原随口一句话,没想到这掳着他的人竟然出声应了,听声音也左不过是个少年。
“十三街清湖里的水车。”于暖老实应道,没想到那人又说话了,“顾南辰竟然带你去坐那个?”
于暖“嗯”了一声,“你认识顾南辰?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掳我,我二哥呢?”
掳着他的人不说话了,只当行到一三岔路口,原本按计划应该往左时,他却突然改了主意,往右而去,且速度愈发的快起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目的地,而后将于暖一把扔到了地上,“好自为之吧。”
话落,他一个闪身,人已不见。
于暖扯掉蒙眼的布条,戒备的打量四周,发现四周乃一偏僻的羊肠小道,什么人都没有,由于没有掌灯,全凭月光照亮,月色之下,隐约也能瞧见这是一十分萧条的败落处所,只是不知是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