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知竟不是这般,若皇舅知晓,岂不是会觉得自己看错了人。”
顾筹看着他,“公子以为,皇上为何会赐封于暖?”
顾南辰也觉得奇怪,这件事没想到皇舅会插手,看来是真看重于晋。
“于尚书势力渐大,大将军担心,日后若他能效忠太子便好,若不能,持中立也没什么,就怕他会效忠他人。”
顾南辰拧着眉,“朝中文臣武将泾渭分明,文以于尚书最有威信,武已父亲最有威慑,二人已经在传不合,皇舅对此也甚是苦恼,我原是想着借此机会,能和于尚书拉近些关系,如此,对父亲对朝廷也极有好处,对太子也是好的。”
顾筹听闻此言,淡笑了下,“公子这么想,还是太年轻了。”
“你是觉得本公子有勇无谋?”顾南辰反问道。
顾筹唬了一下,忙道:“公子若有勇无谋,皇上和太子怎会青眼有加?”
顾南辰撇撇嘴,也不管顾筹这话是真心还是溜须拍马,只瞧着面前的孤坟,想起在路上偶然有一次春红与他单独说的那番话:
“公子,我这病自知是快不成了,将来阿暖一个人留在随安,定会遇到重重危机,如若方便之时,还望公子能出手相助。民妇知道这样拜托公子实在失礼唐突,但阿暖所识所依之人,就只有公子了。”
“夫人心境明朗,于晋得不偿失了。”
“公子对于大人这位原配夫人很是看重?”顾筹似有不解。
顾南辰扬了下嘴角,“本公子只是有些敬她。”
“一个失忆的女人,如何值得公子一‘敬’?”
“说不出来,或许是她临终将于暖托付给了我吧。”顾南辰说着,嘴角得意的扬了下,但想到于暖已不认得他,又觉得没什么可得意的。
“罢了,回吧,待我先想想法子怎么让于暖记起我再说——对了,这事别跟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