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不见,他总得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他的种,并且他方才对他娘的‘嫌弃’之色,除了她的病以外,怕更多的是嫌弃她曾嫁作人妇,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即便是失忆了,但这对女人来说,足够毁了一切名节。
“进去吧。”于晋虽生的儒雅,身上却带着些不怒自威的气势,一张口便不容人置喙。
春红牵着于暖跨过门栏进了书房,书房内没有旁的人,只他们三个。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碗清水,一把匕首和一块干净的面巾。
“这是做什么?”春红开口道,□□年不见,这是他们说的第一句话。
于晋看着春红,她的面部轮廓虽还是当年的模样,但这朴素的穿着,病态的面容,虽在桃山村的乡野村妇里还算个美人,可到了这儿,那一点‘美’已不足一提。
“滴血验亲。”于晋声音低沉,这四个字却像一记重锤敲在春红心里。
“阿暖是你的儿子。”春红急急的解释。
于晋负手睨着他们母子,面色不喜,“你都失忆了还能记得他是我儿子?若是旁的人拉着你说是你从前的夫君,你岂不是也会说,他是旁人的儿子?”
春红看着于晋,后退一步,似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一时间却又无从反驳,只见于晋粗暴的抓起于暖的手,用匕首划破他的手指,将血滴在了清水碗里。
随后,于晋同样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一刀,将血滴入碗内。
毫无悬念的,两个人的血融和在了一起,乃亲生父子关系。
但对于这个结果,于晋并没有表现的多么开心,脸色一如方才。
春红几步走过来将于暖拉进怀里,道:“大人若是嫌弃我母子,我们也不必在此叨扰。”
说着,春红拉着于暖就要走。
于晋却喝道:“去哪儿,这是我的种,难道能让他随意过活不成,日后留在尚书府,我自会好生教养他。”
听于晋算是说了句人话,春红才松了口气,她都这样了,没什么好在意的,只是不能委屈了于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