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韦承庆的聪明,怎会不知道,眼下这个时候,查这个没有任何意义,韦家现在要做的是争取时间,可是韦承庆却知道,自己非这样说不可,虽然自己是韦家人,韦后对自己还算信任,可现在天知地知你知我的事,却是传扬了出去,韦承庆不遭怀疑就见鬼了,所以他说查一查,不过是证明自己的清白而已。
韦后脸色缓和了一些:“你的名册,还没拟定吗?”
“已经拟定好了,只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我们不信任谁,而是我们应当信任谁,谁该封官许愿,而谁应当斩草除根,只不过……要斩草除根,就必定要假手于人,这些人,必须足够信任,臣得找他们来洽商一二,试试他们的态度。”
他们现在要铲除的,可不是阿猫阿狗,那些人,可都是韦家从前视之为眼中钉,以往却不敢轻易动手的人,也正因为如此,韦承庆才说,现在需要时间,若是因为时间不够……根本难以将他们连根拔起。
韦后禁不住显得焦虑:“显然已经有些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你啊……行事不密啊……这行事不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现在天下人,都在等着太子出面,而如今,本宫从哪里去寻一个太子来。他们一旦有所察觉,又怎么会坐以待毙……”
韦承庆皱着眉,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难道让他活生生的变出一个太子出来,他犹豫片刻:“臣加紧着办……”
韦后知道,也只能如此了。
可是还是迟了。
有宦官急匆匆的进来,道:“娘娘……娘娘……不好了……”
韦后感觉诸事都开始不顺起来,她恶狠狠地瞪了宦官一眼:“什么事。”
“鄂国公尉迟循毓,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带着他的家将,还有诸多亲眷,出长安去了。”
出了长安。
韦后不禁道:“去了哪里?”
“听人说,是往洛阳方向,不过……不是往函谷关去,走的是小路。”
洛阳……
韦承庆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