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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见得,人在城外呢,几个皇子就跪在外头恭恭敬敬的候着,许多的官宦和显贵们此时都在屏息等待,而自己作为韦后的使者,却也只能在此‘稍等’。

这是什么架子?即便是天子也不过如此吧?

人都是盲从的,盲从的人最大的特点就在于,很多时候人并不理智,比如上皇和天子,到底谁更尊贵呢?理智上来说,天子才是正主,毕竟上皇只是尊位而已,这和太后没什么分别。

可是人最大的盲从就在于,他们更习惯于从表面上来看人的权势高低,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有人需要面子,所以才有人需要摆架子,架子摆的越高,大家越是会产生错觉,越是生出敬仰之心。

这长安城到底谁说了算,从法理上来说,当然是陛下,当然也是韦后。可是当无数人在此屈膝奴颜地奉承着武则天的时候,人心就变了。

武则天要的……显然就是这个人心。

……

韦洵的不耐烦已经越来越多,因为足足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日头都已经上了三竿,这时候,已是正午时分。

而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敢轻易离去,所有人都焦灼的看着那寝帐,寝帐里一点声息都没有。

就好像上皇卯足了劲头,在和大家玩看谁先眨眼的游戏而已。

而最最可怕的显然不是这个,要等,韦洵可以等一天两天,他虽然是不耐烦,可是这毕竟不会少一块肉。

真正可怕之处就在于,长安已经震动。

起初有人听说了上皇到了,倒也不以为意,大家该吃吃,该喝喝,有一些大唐的忠臣们,想要表态,那是他们的事,和自己没有关系。

可是……时间过得越久,有人开始坐不住了。

三个皇子去了,三省的周公也去了,禁卫中的赵都督也没有拉下。

这么多人,这么多自己听说过和没听说过的人,据说是聚众者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