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韦玄贞语塞了。
所谓的流言,自然是韦后毒害天子的事,现在这个天子的母亲质问起来,他当然无言以对。
武则天脸色如寒霜,冷冷道:“朕从洛阳赶来,为的就是天子的病情,他是朕的骨肉,朕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朕立即就要出发,前去长安,韦卿在这儿做什么?”
“这……”韦玄贞道:“臣奉天子之命,特来视察这里的防禁。”
武则天冷笑道:“天子不是病重,昏迷不醒吗?怎么又下了旨意。”
好不容情的将韦玄贞的话拆穿,韦玄贞不禁苦笑,道:“是娘娘的意思。”
武则天就没有再说话了:“那么,你就在此好好视察吧,现在天子病重,刻不容缓,朕要立即去大明宫。”
说罢,竟又是上了车驾,浩浩荡荡的人马,继续西行。
……
韦玄贞在张晋的搀扶下徐徐起来,他的膝盖已经跪酸了。
此时看到武则天的銮驾越行越远,似乎是一时半刻都不敢耽误。
他一时恍惚,猛地道:“不好,她不能去长安。”
“泰山是什么意思?”张晋一头雾水。
韦玄贞冷笑道:“你还不明白吗?现在陛下还未醒呢,这关中已是沸腾,遍布了干柴,这若是上皇一去……岂不是糟糕?”
张晋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就不妨,索性将这上皇留在这里,如有必要,不如……”张晋的眼眸里略过了一丝阴狠。
他是武夫,自然希望用最直接的手段去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