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孟津,讨还属于自己的东西。

去孟津,那儿到处都是黄金。

去孟津,杀光那些神策府的狗官。

浩浩荡荡的人群,如蝗虫一般的犁过。

于是无数人家遭殃。

人聚众在一起,就免不了不理智,当一百个人中,有一个人心生出了恶念,那么其他的人在这种情绪之下,也不禁开始变的蠢蠢欲动。

人……并不总是能克制住自己,当没有了敬畏,没有了约束,自律和理智就会荡然无存。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加入起来,队伍像是滚雪球那般的大。

最多的是盲从的人,还有不少人,是不知如何,被这暴民的狂欢所感染。

他们绝大多数,本来就身无立锥之地,本来就是彻彻底底的穷汉,无牵无挂,而这些人,显然是叫嚣的最厉害的积极分子。

而更重要的是,他们自信的来源,却并非是这些。

他们起初是不安的,这种不安,出于对官府本能詧敬畏,他们深知,一旦走上这一步,地方的官兵就会出动,会将他们像麦子一样,一片片的割掉。

可是……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官兵似乎都已经销声匿迹,官府一下子不见了踪影,没有人阻止他们,没有任何人。

他们走过一路,开始越发都放肆起来,聚众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

是日,因神策府修河,滋生民怨,民变者愈十万,民情鼎沸,各县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