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尉迟循毓却还是红着眼睛:“将所有的私兵全部召集起来,长安和各县的都要聚起。”眼下这个时候,只好做最坏的打算,他知道现在就算赶去三原,只怕自己也要搭进去,那姓秦的既然敢破门,就肯定已经不想善了此事。
所以这件事必须得从长计议。
他二话不说,直接赶往京兆府。一面叫人通知关陇诸家,好引以为声援,另一方面,则是聚集尉迟家的所有力量,做好动强的准备。
事到如今,当然不能怯弱,硬着头皮都要拼命了。
……
半个时辰之后,他已赶到了冷冷清清的京兆府。
这京兆府门可罗雀,好不容易,事态总算是平复了下来,韦玄信松了口气,那姓杨的总算被打跑,而至于将来惹出来什么事,就和自己无关了。
他心里甚至有些得意,这时候总算能静下心来办点公事,谁晓得这个时候,尉迟循毓求见,韦玄信只当尉迟循毓是来给他道谢的,毕竟他的事,京兆府还是多少有些袒护的。
于是他面带笑容,在二堂候着尉迟循毓,心里还在想,等这位胆大妄为的鄂国公来,自己该不该对他有所过于客气呢,太过客气了,似乎也不好,好歹是韦家的人,不能伤了脸面,嗯……还是且看他怎么说。
正说着,尉迟循毓几乎是闯进来,也不行礼,直接便道:“韦府尹非要为我做主不可。”
“啊……”韦玄信大惊失色,料不到这当头,尉迟循毓就是这么一句话。
韦玄信道:“你说什么,做什么主,杨家的人不是走了吗?莫不是又来了?”顿时感到头痛,这姓杨的难道是癞皮狗,昨夜这样对付他,他还不肯走?
心里这样想着,尉迟循毓却是怒道:“不,是三原出了事,那弘农郡王秦少游,真是胆大包天,目无纲纪,居然……居然……居然把我家老宅给破了,现在鸠占鹊巢,家中老母和妻儿都在宅中,生死未卜。”他故意把事态说的严重一些,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保全什么面子,面子能值几个钱,解决问题才是真的。
事实上这样的人,莫看表面上嚣张跋扈,其实越是声色俱厉的人,真正遇到事反而容易发慌,尉迟循毓现在就慌了。
韦玄信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