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带戏谑,杨泰又惊又怒,火冒三丈,他咬牙切齿:“你……你……”
尉迟循毓脸色一冷,道:“我怎样,我打你一顿而已,你竟敢跑来这里污我清白,怎么,想把事态闹大吗?你们这些关东人,我尉迟循毓早就看着不喜了,明日给我滚回弘农去,再敢来长安,便打断你的狗腿。”
杨泰好歹也是士族子弟,怎肯受他这样的侮辱,反唇相讥:“不走又如何?”
尉迟循毓倒是笑了,起身,走到了塌边,解下了裤子,随后,一股失禁便尿在了杨泰的榻上,杨泰气的要疯了,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和尉迟循毓拼命,刚刚头昂起来一些,尉迟循毓很不客气,直接一巴掌把他打下去。
“嘻嘻,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尉迟循毓心满意足的提了裤子,随后恶狠狠的看着杨泰,一字一句道:“明日不滚,就有你好瞧的,今日只是如此,若是过了明日,那可就不好说了。”
杨泰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气的拼命咳嗽,几乎要吐血,竟是说不出话来。
尉迟循毓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身边的护卫俱都轰然大笑,他大步流星,道:“今日就玩到这里罢,若是明日他不走,我们明日还来,走走走。”
在一群人的前呼后拥之下,扬长而去。
过不多久,一群女眷已是冲进杨泰的卧房,接着便是一干人嚎嚎大哭。
……
与杨泰相比,尉迟循毓却是要快活的多,他处了宅邸,接着便是遍邀长安城的狐朋狗友,这些狐朋狗友俱都是长安城中的阔少和高门子弟,龙蛇混杂,直接在迎春坊里推杯把盏,叫上了一干女子吹拉弹唱,众人听到尉迟循毓的义举,轰然叫好,自是各种吹捧络绎不绝:“鄂国公这番打了那弘农来的野人,当真是痛快。”
“哈哈……关东人能怎么样,这些人算得了什么,这一次,只怕韦皇后会袒护,他们翻不了什么天。”
“在关东倒也罢了,居然敢来长安闹,这不是自己找死吗?鄂国公打得好。”
尉迟循毓自然也是得意非凡,想到那杨泰的样子,他便开怀大笑,道:“不错,这里是长安,是关中,那姓杨的还以为这世上有什么公道可言,却是不知,在关中,我们就是王法。”
这句话很豪气,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当年中宗皇帝为什么要迁都?不就是忌惮于关陇门阀的影响吗?既然约束不了,索性就去洛阳,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