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不过是细枝末节,不值一提。
武则天似乎还在犹豫和挣扎,她的挣扎更多的来源于不甘。这是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现实,身边天子,她对于秦少游极为恼火,甚至也足以引起警惕。可是到了这知天命的年纪,她终究发现,自己竟还是一个母亲,作为一个母亲,她更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个极好地归宿,这个归宿,当然不是有个俊俏的男人,一个解风情的才子,而是一个手握重权,有勇有谋之人。
秦少游显然就是这样的人。
武则天眯着眼,打量着秦少游,道:“这样就可以吗?”
秦少游笃定的回答道:“陛下,这样就可以,天下人非议此事,是因为在这背后,有人推波助澜,而推波助澜者,不过是存着不可告人的心思罢了。臣乃是厨子出身,可那又如何,即便非议不断,臣今日依旧还是站在这里,一切……无外乎是笑骂由人罢了。”
秦少游这句话,是王琚教他说的,这一句笑骂由人,既是为秦少游量身打造,也完全契合武则天的心境。
武则天登基做皇帝,岂不也是笑骂由人,那讨武檄文,传诸于天下,百姓咸闻,可是这又如何?武则天照样谈笑风生的把那讨武檄文在明堂之中,当着百官的面念出来,还询问左右,问这讨武檄文是何人所著。
武则天听了这四个字,猛地有所意识,她脸色变得镇定起来,正色道:“那么……就这么办,此事要尽快进行,万万不可拖延,你在庄子里,要速做准备,朕恩准了,秦少游,朕把令月托付给你,明日,你的妻子要入宫,这件事,不能让你来办,朕要和你的妻子来商洽。”
见武则天恢复了镇定,秦少游猛地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不再是一个母亲,她依旧还是天子,一个不凡的人物,她坚忍,且从不会流于俗套,她世俗,但是一旦有所决定,就往往比自己更加坚定。
“臣……遵旨!”
秦少游没有扭扭捏捏,辞出了宫中。
……
火速的打马回到了庄子,在庄子的中堂,阿尼玛与王琚早在此久侯多时。
王琚已经不再局限于小小的庭院了,他偶尔也会出来活动,显然现在武家的势力衰减,他的避讳,已经稍稍开始减弱。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还是深居简出,等见到秦少游回来,阿尼玛和王琚一起站起,无论是王琚还是阿尼玛的脸上,似乎都带着几分焦灼,阿尼玛禁不住道:“如何?”
这场阴谋……当然会有阿尼玛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