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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路过来的时候,秦少游沿途便见民夫无数,很是热闹。

秦少游此番是去总营索要冬衣的,这样的鬼天气,将士们冷啊,天寒地冻,人是会冻死的。

不过结果,几乎可以预料,那位团结总营将军双手一摊,没钱,也没有衣服,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秦少游只是对他冷笑。

这位高阳郡王心虚了,又是拉着秦少游的手好一阵的寒暄,一面大倒苦水,说明利害,晓以大义,秦少游其实也没指望总营能拿钱,不过是习惯性的哭穷罢了。

高阳郡王武崇训便拉了秦少游到一边来,道:“有一件事,你知道吗?”

秦少游道:“殿下,什么事?”

武崇训压低声音道:“山东之乱,前些时日已经荡平,琅琊王李冲被俘,根据缴获的书信,这场叛乱还牵涉到了越王李贞,陛下已让人开始详查此事,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去河南府里了。”

秦少游不由道:“这越王李贞和河南府有什么干系?”

武崇训一副看逗比一样看秦少游,道:“你竟不知?当年陛下还未迁都的时候,这位越王殿下可曾治理过河南的,这可是极为要紧的事,秦都尉想想看,这越王在河南治下,曾有多少人脉,又有多少人得了他的恩惠?如今他谋反,虽然已被拿捕,可这里终究是天子脚下,陛下能坐视不理吗?”

秦少游听完,撇撇嘴道:“与我何干来着?”

武崇训悻悻然道:“倒是没什么干系,不是安抚你吗?”

“啥……”

武崇训一不小心说了实话,顿时噤声。

他是怕了秦少游这家伙死要钱,想躲都没处躲,因而他的心思很简单,无非就是给不了钱,那就和你谈感情,拿点京师里的秘闻出来拉个关系。

武崇训一脸苦笑道:“本王也是苦得很哪,你说说看,便连我的族叔,咱们武家的远房,尚且还能做金吾将军,本王却是辖制总营,秦都尉,咱们都苦,你向本王索要,本王向谁索要来着?可这又如何,没有法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