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这棒冰,崔健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道:“秦校尉好仗义。”

秦少游抿嘴浅笑,谦虚低调地道:“哪里,哪里……为朋友舍尽万贯家财,乃是秦某人一向的作风,交朋友就是如此的。好了,我要回去调教那些不成器的团勇了,咱们……后会有期。”

崔健殷勤地将秦少游送出辕门,等秦少游上马,还不忘挥手告别。

“这秦校尉当真不错,人品好,为人又大方,虽是虎落平阳,倒是值得一交。”

崔健心中想着,又怀念起棒冰的味道,最后摇摇头,摒弃了杂念,大吼一声:“继续操练。”

……

禁军的操练,素来都是苛刻的,每日都需狠狠操练。

第二日照旧还是日上三竿。崔健带着将校照旧还是舞刀弄棒,到了正午,操练完毕,总算松了口气。

只是他们饥渴难耐,一群人涌到井口那儿畅快淋漓地吃水。

“呸……不痛快啊,这井水怎的不觉得解渴。”

“我想吃棒冰了……”

于是有人开始哈喇子流地上,自从吃了那棒冰,总是觉得口里淡出个鸟来,而且胃口养叼了,吃什么都不得劲,比如平时的时候,他们干渴难耐就会吃水,多少还能解渴,可是现在呢,却觉得这井水没有半分味道。

犹如那从未吃过糖的孩子,没吃过之前还能忍受,而一旦尝过之后,嘴巴便刁,便难以被这寻常的东西满足了。

“若是有冰吃,那该多好啊。”

“哎……”

有人扼腕,有人叹息,浑身都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