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游有钱,如春酒楼最近生意都还可以,他之所以选择吃蒸饼,是因为跑腿的价钱太高昂了,原是一文一个的蒸饼,在这里没有十文是想都不要想的,假若是如春酒楼的酒菜……算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吃糠咽菜吧。
他就这么安生的在这儿住下,期间上官婉儿来了一趟。
婉儿来得很匆忙,秦少游见了她,很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作揖行礼道:“多谢上官待诏……”
上官婉儿打量着囚室的环境,眉头蹙起来:“为何要谢我?若不是我,你也不会来这里受苦。”
秦少游摇头道:“下官晓得上官待诏的心思,明为关押,实则是暗中保护。”
“你能知道就好。”上官婉儿幽幽叹口气:“我来这里只是做个样子,所以我不能嘱咐狱卒给你什么优待,我知道你虽孑身一人,可是在狱外却还有人挂念着你,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使那些想要对你有所惦记的人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你能明白么?”
秦少游当然明白,上官婉儿关押自己的目的,有心人都能看出来,这已让上官婉儿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她已不可能再公开支持自己了,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来这里走一趟罢了。
这样做,对秦少游的帮助很大,因为牢狱之中,很容易发生非正常死亡的事件,莫说是那些大人物,即便是吴博士,只需要买通一个狱卒,做一些手脚也就足够了。
秦少游感激地看着上官婉儿道:“其实我以前对你并不好,我……”
上官婉儿嫣然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秦少游一眼,道:“所以你欠着我的,将来连本带利要还回来。”
秦少游忙道:“自然,自然,不过……能肉……”他正待说几句俏皮话,旋即暗骂自己该死,忙板起脸来,不再作声。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脚步声,却听到邓健谄媚的声音:“是,是,小人只是见一见,周哥儿的义气,我是晓得的,是,是,这点小小意思,放心,只是说几句话就好,下次咱们兄弟聚一聚。”
说话之间,邓健已到了木栅之外,他见了秦少游,又看到了上官婉儿,上官婉儿踱步到了一边,邓健忙道:“原来上官待诏也在,该死,该死,我得赔一个不是,放我来的周哥儿刚刚当值,并不晓得上官待诏大驾光临,否则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叫我来的……”
这家伙真是狡猾得很,一看情况便晓得可能会为自己的‘朋友’惹来麻烦,忙是告罪。
上官婉儿笑道:“不必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