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胜压压手道:“不急,不急,老夫有话和你说,待会儿,你要掌勺?”
秦少游谦虚地道:“小子厨艺不精,到时前辈不要见笑为好。”
卢胜的老脸顿时拉下来:“能不能听老夫一句劝,君子远庖厨,这道理你不懂么?”
秦少游道:“可是陛下也觉得君子未必就远庖厨。”他说这句话是有底气的,当日武则天也说起庖厨的典故,他给予了一个解释,最后武则天也表示赞同。
顿了一下,秦少游继续道:“况且,陛下的父亲不是也卖过豆腐?”
卢胜的脸绿了,他两条腿有点迈不动步,嘴巴颤抖,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来,搀我一把。”
秦少游忙搀住他,道:“前辈还有什么教诲。”
“我……”卢胜欲哭无泪,居然是无话可说。因为他发现,无论你劝这个家伙什么,紧接着就会有更多大逆不道的话出来,你叫他不要去骗人,这个人说,那我去抢好了。孺子不可教,教了还有风险,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能由着他去了。
宾客们纷纷到了,进入了酒楼,不少人都不由皱眉。
因为酒楼很寒酸,寒酸到有点不像话,梨木的家具总是缺了一点儿角,连表面的漆都有年久之后,斑驳的痕迹。
至于墙壁,竟是不加任何装饰,完全裸露出墙泥,除了新添置的十几个小案子,还有案后供人跪坐的蒲团外,一切都是如此简陋。
还有那个跑堂……为何那样的丑?
这是太平公主对这里的第一印象。
看到邓健就很讨厌。
以至于太平公主之尊,本该在上首的位置,结果索性与上官婉儿直接坐在了末席。
没有俊男美女,没有灯红酒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