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先回更衣室,我和这几位先生说几句话就来。”安东对身后的球员吩咐。亨德森他们一见这情形,还有什么好怕的,登时齐齐应了一声,回转更衣室。立即有人叽叽咕咕地把外面的情形都对皮克福德说了,这小子在更衣室里“嗷呜”一声,喜得心痒难搔,又恨自己没机会亲眼看见这一幕。
安东留在外面,对那几个纽卡球迷说:“我不知道你们在辱骂我们的球员,向他头上扔啤酒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但是中国有一句孔夫子说的老话,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下次再这么做的时候请想一想,你们自己的球员,在造访别的俱乐部时,你们愿不愿意他们也‘享受’这样的待遇?”
旁边有几个纽卡球员,这时候一起都扭脸去瞅那几名球迷。
他们都没说话,但是“天道好循环,一报还一报”的道理,大家都是懂的。纽卡球迷在主场闹得太过,球员到了客场会承受更大的压力。
几个球迷相互推了推:“唉,算了,我们走吧!”
唯有那个眼睛上挨了一拳,肿得老高的球迷兀自忿忿不平:“怎么能就这么走了?我……我才是最惨的!”
“请等一下!”安东突然叫住了他们,然后转身进了更衣室,过了片刻,他拿了一个冰袋出来,递给那球迷说:“你需要立即冰敷,最好找个地方,马上躺下,用冰袋敷眼四个小时以上,否则你的眼眶会留下青紫癍痕,可能终身不能消退,以后你得终身带着这个痕迹看球……”
“卧槽,”那球迷一听慌了,“哥儿几个,快走!我可不想一辈子都是被人打了之后这副怂样。”
于是安东目送他们几个离开——那名被打的球迷确实需要冰敷,但是瘢痕什么的全都是安东瞎诌的。不管怎样,效果显著,三言两语,把人唬走了。
几个纽卡球员都向安东稍稍点头,略表几分尊敬,随即也走了。桑德兰的更衣室前总算恢复了平静。
安东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开始慢慢地揉搓右手,一边揉一边心想:下次得要求球员们上基础课,学习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基本原理。
他回到更衣室,带上门。皮克福德已经向他扑了过来:“头儿,你这实在是太帅啦!”
刚才罗素教育了他半天,什么不要轻易启衅制造事端,在死敌客场不能为所欲为,出什么事儿也不能连累全队之类,巴拉巴拉。可是亨德森他们进来,讲述了安东的所作所为之后,罗素的一番苦心当即付之东流。皮克福德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现在满眼都是星星,只想着自家主教练教训别人时候的潇洒英姿了。
安东进来笑笑:“没事,我刚才已经跟外面解释了,打人的人,根本不是我们桑德兰的球员。”
皮克福德兴奋地接口:“是呀,咱给他来个打死也不认……”
话犹未完,年轻的门将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桑德兰其他球员齐齐地给皮克福德点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