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魏淮洲一边忍不住吐槽,一边珍而重之收起那张来之不易的单子:“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老骆这么难缠,不就是换个宿舍嘛,用得着这么为难我?啧,人心难测,才一个寒假过去,我就已经不是他亲爱的宝宝了。”
老骆一直有个恶趣味,私底下总是喜欢称呼班里的男同学宝宝,不少男生都被这个称呼搞得毛骨悚然,看见老骆就得绕道走,生怕大庭广众之下被他逮到,亲切地呼唤一声宝宝。
当然,除了魏淮洲。
有时候老骆没看见他,他还要主动凑上去。
所谓自找恶心,大概说的就是他了。
文心靠在墙上,闻言嘲讽他一脸:“洲哥,你能要点脸吗?一个大男人跑去办公室说自己怕黑,谁会信啊?”
魏淮洲说:“没办法,别的理由我也想不出来,不瞒你说,本来一开始我还想说我有自闭症,一个人住指不定哪天就跳楼了,得要一个人陪着我才行。”
“……然后呢?”
“然后我又寻思着要是真这样说,估计请家长得排在换宿舍前面了。”
“你还真觉得老骆会信你的鬼话?”
“会啊,怎么不会?”
魏淮洲思路清晰地跟他分析了一下:“我们这个阶段,学习压力太大,发生这种事情最正常不过了,上个学期不是才报道过隔壁七中就有个因为压力太大跳楼的吗?”
“……”
见鬼了吧,他居然还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
果然傻逼是会互相传染的!
文心揉了揉太阳穴,抽出英语书啪地拍在他桌上。
“自闭症儿童,有这个时间做梦,不如多背两个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