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地方。”严伽站起来抖抖裤子上的烟灰,神色不耐:“来晚了,刚刚我进去看了眼,里头没位置了。”
“这么早就没位置了啊?”
“今天星期五啊傻逼!一群穷酸学生放学就消尖了脑袋钻,怎么抢的过去他们?走了走了,去上会那家。”
“啊,那家空调都舍不得开,到了半夜我们不得冷死啊?”
“那你滚回你的狗窝去裹好了!”
严伽往地上呸了一声,骂骂咧咧越过几个人往巷子口走,抹了把脸一抬头,才发现这里除了他们,还有个男生在。
对方靠在墙边上,一手揣在衣兜,一手拿着串糖葫芦细嚼慢咽吃得安静,不知已经在这里站了多久,被发现时正好吃掉最后一个。
那张漂亮的脸太有辨识度,严伽不费吹灰之力就认出他来。
浓密的眉头高高挑起,严伽咬着腮帮子走近他,复杂的表情堆积在脸上,让他本就不善的面容看起来更加狰狞。
“哟,是你,魏淮洲那个杂种的小男朋友?”
上回他下黑手不成,反被魏淮洲差点打断肋骨,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到现在都没恢复过来,想想都觉得可气。
文心扯了扯嘴角,将竹签掰成两半随手把玩着,面对严伽的步步紧逼,半点没有后退的意思。
“杂种,你说谁?”
“我说就是魏淮洲!”
嘭!
一拳头毫无预兆重重砸在严伽颧骨上,脑袋懵逼的瞬间又被人按住脖子往下压住,膝盖狠狠顶上他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