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蔡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大家也不敢再放肆,纷纷禁声不敢说话。
两节课魏淮洲上的那叫一个煎熬,坐立不安的样子看得文心都觉得心烦意乱,好不容易第二节 英语课下课铃响,所有人都替他松了口气。
老蔡前脚一走,路言后脚就满怀负罪感地主动溜上台帮魏淮洲把试卷拿下来了。
魏淮洲趴在桌上脑袋在臂弯藏得严严实实,连后脑勺都明晃晃写着“都别理我已经自闭了”。
说实话,路言自己也没想到老蔡这次发这么大火,想想刚刚上课之前那股添油加醋的劲儿,这会儿也不好意思了,把试卷往文心桌上放好,小声说了句安慰下我洲哥啊,就心虚地跑掉了。
文心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拿起试卷摊开了往他脑袋上一放,就把他整个盖住了。
“节哀。”
魏淮洲一动不动装王八。
文心半眯着眼,往他肩膀上推了一下:“喂,你他妈不会是哭了吧?”
魏淮洲扯过已经被他在心里千刀万剐过好几遍的试卷塞进抽屉,慢吞吞坐直了,指着自己干干净净的脸,严肃且一字一顿道:“真正的男人,从不会掉一滴眼泪。”
认真得像个傻逼。
文心一巴掌糊他脸上:“我觉得你脑子有毛病。”
“……”
“唉,我太难了。”
魏淮洲顺势晃着脑袋在他手心蹭了蹭:“小炮仗,我讨厌英语,它欺负我是个憨批呜呜。”
“呜个屁。”
你难任你难,小炮仗依旧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小炮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