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很乖地应了声。
水足够热,冲过肩背一阵发麻。
胳膊和小腿上都被扫了几下,看着有些发青,挺疼。
最严重的是后背,有个手阴的傻逼,趁他踹人的时候狠狠抡了一棍在他肩上。
热水冲过的时候,身上酸疼得尤其明显。
江鱼皱着眉,随手挤了些沐浴露匆匆一涂,敷衍地搓了会儿就直接冲干净了。
他套上睡衣推门出来,头发还湿哒哒的。
顾安看见他,愣了下:“哥哥你不擦头发吗?”
江鱼嗯了一声,直接回了卧室。
等顾安进去洗澡的时候,他从床边的柜子摸出瓶红花油来。
肩膀上的伤够不着,就算能够着也疼得抻不上去。
江鱼抬手试了两下就疼得放弃了,只匆匆涂了涂胳膊腿上的青淤。
麝香的味道很重,尽管江鱼已经提前开窗透了会儿气,顾安进门的时候还是一下就闻了出来,惊愕地问:“红花油?你伤着了?!”
江鱼有些无语:“……你狗鼻子吗?”
顾安没说话,只异常紧张地看着他。
江鱼独了十多年,打架行学习也行,却十分不擅长安抚人。
他用不耐烦掩饰了紧张,声音很平静:“一边玩去,别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