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最可怕的不是独自面对世界的遗忘,而是一个人的忽视。
望着裘野决然离去的背影,感觉心头愈合的伤口又一次溃败化脓。
那是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疼痛,跟着呼吸弥漫至全身的每个细胞。
“你怎么自私了?是不是和刚刚那个家伙有关,说出来我帮你报仇。”陶醉义愤填膺,预备出去找人单挑。
许甘之一把拉住了他,“不管他的事。”
理智告诉他,在刚刚的拥抱之后,什么都不能再说,什么也不能再做。
除却似乎有自我意识的眼泪外,他再不肯说一句话。
因为这场突然造访的大暴雨,婚礼被打断了。
幸而仪式大多完成,在驶出雷雨区之后,继续自助晚宴餐会。
甲板上人并不很多,裘野换了衣服,撑在船舷的栏杆上,遥望着灯火璀璨的彼岸。
“喝一杯。”骆亚忱递了杯红酒过来。
裘野接过,微微笑了,“据上次一起喝酒是四年前了,时间过的真快。”
“是啊,那之后你就‘失踪’了。”骆亚忱也学着他,靠抵着栏杆眺望海天之际。
安静了片刻,骆亚忱接道:“在此之前我从没意识到,你竟然还怀揣着‘明星梦’,这也就算了,踏入娱乐圈连老交情都不顾了。是担心功成名就后,影响你前途吗?”
听出他话里的讽刺,裘野微微垂眸,望着杯中的酒液发怔。
一时间,耳边只有贝多芬协奏曲的乐声悠扬。
雨后清新的空气裹挟着水面的湿意扑面拂来,裘野侧头看骆亚忱,“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