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自尊和坚持在这一下午的时间里悉数崩塌,望着容炎关切的眼神,想起他开解过自己的那番话,他道:“你之前说的可以帮我,是不是还算数?”
“你怎么了?”容炎扶着他肩膀,神色肃穆。
“我想借钱。”
“多少?”
“你有多少?”
“我有的不多,不过你急着要我可以帮你向家里借。”
“不用了,你把你的部分借给我就可以。”
“好!你把账号给我,明天上午我休息,转给你。”深知许甘之的性子,能走到这一步真的是极限了,所以容炎没再多问什么。
晚间许甘之值夜班。凌晨1点的时候,来了个病人,帽子口罩全副武装,在就诊位坐下。
“你有哪里不舒服的。”许甘之头都未抬,接过挂号的病历本。
瞄了眼上头的名字,下一秒犹似摸过电门一般从位置上弹跳而起。
瞪大了眼睛愕然的望着坐着的“病患。”
对方摘下了口罩,朝他展露一口八颗牙的标准笑容。
许甘之下意识的就要去按桌上座机的医院保卫科电话,按到一半,挫败的顿住了。
“病人”什么都没干,他有什么理由找保卫科赶他出去。
难道告诉人家他昨天下午吻过自己吗?
不管说给谁听,感觉这桩事吃亏的那个人是他更多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