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临床心理学,这有些焦虑症的前兆。身为一个医生,他能给予的心理治疗就是安抚和引导。
“沈太太你放心,如果是我这边,你的担忧不会发生。”他不是陶醉,没那个闲情逸致去聊八卦。
话落想了想,自觉没什么说服力,又道:“如果你真的担心,那么不管我保证多少遍都是没有意义的。与其担心堡垒外部破坏,不如您自己找个时间亲自和沈先生说明,以不变应万变,如此,也就无所谓我这样的小人物了。”
论人情世故、交际手腕马楚姿足可以藐视许甘之,但在今天这席话上,她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
有些时候恐怕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若打心里怀疑,那么不论许甘之怎么做,都是难以打消这份疑虑的。
此时,沈亦臣打了电话过来,郑教授那边诊疗已经结束,催着他过去。
两人这一会也算是殊途同归了,沈太太结束了通话,看了许甘之一眼,道:“你很缺钱的话,接近沈括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马楚姿并不明白他的想法,总归以他的行为来看,许甘之就是个贪财的年轻人。在某些方面来看,与裘野真是算得上母子同心了。
“沈太太,我想你误会了。”许甘之可以忽略裘野的言论,但沈括曾是他整个青春期的起源与终结,他绝对不会让他身上沾上那些污秽的东西,即使只是想象也不可以。
马楚姿并未多说,只笑了笑,“好了,走吧。”
许甘之心下有些乱,跟着走了出去。
因为沈亦臣半边身子麻木,是坐着轮椅来的,担心马楚姿一个人忙不来沈括才跟着的。
许甘之跟着郑教授送他们坐电梯,等电梯的间隙,沈括突然问他,“你是不是挺讨厌我的?”
“怎……怎么会?!”许甘之略有些结巴起来。
“看你刚刚那么急着撇清我们的关系。”他有些促狭的望着他。
“我怕你女朋友误会。”头脑一热,他冲口一句,也没管是否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