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吗?”中年男子满不在乎道,“你那个贱婢娘亲半个月前就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不可能,不可能的,她怎么会死?是你害死她的,一定是你害死她的!”
“话可不要乱说,有老头子护着,谁敢害她?她是自己得病死的,怎么你一点都不知道吗?”中年男子说到这里,摇头叹息不止,眼中是说不出的嘲讽意味。
他蹲下身,折扇在富丘商的脸上轻轻拍打,肆意嘲弄:“真是个不孝子啊,自己老娘得了重病却一点都不知道。也难怪,什么样的娘生出什么样的种。”
富丘商停止了挣扎,趴在地上眼神呆滞,如同丢了魂一样。
“以前有那个贱婢在,才让你仗着我富家的声望狐假虎威了这么多年。这一点,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但今后,若是再不知好歹惹事生非,就没人替你擦屁股了。”中年男子说罢,扭头便要离去。
临走前,他从一名家奴手中取过一个黑色的小坛子扔了过来:“这是你那个贱婢娘亲的骨灰,没有资格入我富家祠堂,留在府里也只会脏了地方。”
小坛砰的一声落在地上,撞出一道长长的裂纹。
三人大摇大摆离去,发出肆无忌惮的嘲笑声。
富丘商仍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目光微斜,望向身旁的骨灰坛。
惨白的骨灰从裂缝中流出,轻风吹过,卷起一缕飘向天空。
富丘商双眼瞪大,伸出一只手,却是根本抓不住这细微的流逝。
便在此时,飞向远处的骨灰竟好似受到指引一般,顺着一股气流飞回到了坛子中。
脚步轻响,墨寒生缓缓走来,施法封住了坛子上的裂缝,随后一只手伸向富丘商。
“这一回,可不是我做的手脚。”
“我知道。”富丘商抬头看了一眼,抓着墨寒生的手站起了身。
他没有去拍身上的尘土,而是捡起地上的骨灰坛,从身上撕扯下一块衣布,胡乱包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