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神情十分冷漠,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冷意,眼中血丝十分明显。
冯管事愣了一下,自己认识这人吗?
为何他先前问的是自己为何在这里,而不是自己是谁?
莫非,他认识自己吗?
可他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面孔,实在是想不起自己究竟是在何时何地见过此人。
还不待他发问,前方的白衣男子又开口道:“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要监视他们?”
“嗯?”冯管事微微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这人口中的“他们”正是墨家的几口人。
他心中讶异,又开始细细打量起此人。
随着时间的过去,他的目光逐渐发生了变化,变得十分震惊和不可思议。
他终于认出了这个白衣男子是谁,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墨寒生。
也难怪先前他一时没能认出,墨寒生的样子早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金鳞村时,原本的他又黑又瘦,身上只穿一件廉价破旧的灰衣。
当归来之时,如今的他头戴玉冠,白衣飘飘,面容俊朗不凡,气质冷漠孤高,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是你!”冯管事又惊又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小子竟自己主动寻上自己了。
但他很快便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两年多不见,这小子不但容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个头儿也蹿升了不少,身形愈发魁梧健硕。
最关键的是,他如今看向自己的眼神没有一丝畏惧和闪躲,反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自然而然的俯视意味。
冯管事心中微恼,不过是个目不识丁的渔村小子,如今换了身行头,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随即他心中又是一喜,这一身衣裳和那只白色的玉冠看着就颇为不凡,根本不是这小子能买得起的。
他果然得了宁府的财宝!
他嘴角不自觉露出笑意。
“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不要让我再问一遍。”墨寒生口吻平淡而缓慢,却透露着一丝不容反抗的意味。
冯管事微恼,几年不见,这小子脾气变得很大啊。
他冷笑一声道:“敢与我这样说话,你以为自己如今翅膀够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