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飞鸢摇摇头道:“我当然不会教他太多,只是稍稍传授一些,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俞经年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我先前在琼楼里,也听下面的弟子提起白日里的一些事。师妹你当众表明要收此子为徒,是否一开始就看出了他的不凡之处。”
“我确实看出一些,不过他能被红鸾认可,却完全在我意料之外。”沐飞鸢点点头,也不否认,“一个月前,我曾在山门前见过这小子一面,那时他才初入炼炁境三层的样子,今日再见,隐隐已有进入炼炁境五层的迹象。”
俞经年捋着胡须道:“短短一个月,精进将近两层修为,确实非常不错了。”
“那是对于你们这些平庸之辈而言,若他只是如此,哪里能如得了红鸾的眼?别忘了,他如今的身份只是吕乘风手下的一个杂役,想来根本得不到多少修行资源。”
说到这里,沐飞鸢目光闪烁,自顾自道:“难怪他上回会独自一人偷跑下山进入寒池修行。只是后来我去夕照峰告了一状后,恐怕那小子恐怕就没有办法轻易下山了。如此一来,岂非等于是我耽搁了那小子的修行速度,莫非这就是他有意避着我的原因?不过这都不重要了,等他入了红鸾峰,经过我悉心调教一番,修为必定可以精进千里。”
事实上在那一个月中,墨寒生并非如表面上那般,由炼炁境三层修至炼炁境四层。
在他的气海中,早已由原先的三道气流,一举突破至如今的十三道。
若是相较于寻常修士,他早已完成了筑基前的真气积累,甚至还超出了不少。
或许是由于太一玄功的特殊性,连境界高深的沐飞鸢和俞经年也无法看出他体内的异状。
若是让二人知晓了真实情况,恐怕便无法再像当下这般云淡风轻了。
俞经年咳嗽两声,道:“师妹,你又偷看别人洗澡。等等,什么经过你悉心调教?说的好像此子一定会入你门下似的。”
“什么叫又?”听到俞经年的话,沐飞鸢也是面现恼怒之色,“这小子这长相,这天赋,还被红鸾认可,不入我红鸾峰还能去哪里?你这个丑老头想与我争,先用镜子照照你那张老树皮脸再说吧。”
俞经年被她呛得险些背过气去,胡子吹得呼呼响,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反击道:“就算老夫不与你争,难道白鹭峰和夕照峰会轻易将他让与你?别忘了,这小子严格来说,本就是白鹭峰之人。”
他深知自己争不过沐飞鸢,也很快断了这个念想。
但他立马就将更强势的夕照峰首座和掌门搬了出来,那二人可不会惧怕沐飞鸢的淫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