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生看着石门缓缓关闭,怔怔出神了一会儿,随后微微一笑,脱了靴子上床躺下。
身下的褥子十分柔软舒适,墨寒生闭上双眼放心睡去。
一夜平安无事度过。
天明。
墨寒生早早起了床,打开窗户,天空还只是微微亮。
他就着池塘中的清水简单洗漱了一把,然后取了一只毛笔,一方砚台和一叠宣纸坐在台阶上开始摆弄起来。
一道轻微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墨寒生左耳抽动了一下,没有理会。
李红梅来到墨寒生的身后,低头问道:“你在做什么?”
墨寒生握着墨条,在砚面一阵搅动,淡淡道:“研墨。”
李红梅看着他捣药一般的粗鲁手法,笑道:“你这也算研墨?太过急躁,研磨出来的墨汁势必粗而生沫,还有渣子。”
墨寒生听罢,改握为捏,减轻了手中的力道。
“这样又太轻了,费时费力,还是我来吧。”李红梅一把抢过墨条和砚台,开始轻柔地研磨起来。
墨寒生默默观察她细腻娴熟的手法,问道:“你很擅长做这个?”
“以前吕乘风要用墨的时候都是我来研墨的。”李红梅随口回了一句后将砚台放在台阶上,“好了,你试试吧。”
墨寒生握着毛笔沾了些墨汁,学着记忆中的那些人的握笔姿势,生硬地在宣纸上写下三个字。
李红梅问道:“林,秀,音,是谁,你的意中人吗?”
“林秀音是我母亲的名字,小时候她教我写了很多遍可惜我都没学会。”墨寒生轻轻说道,看着纸上的名字,眼中浮现一抹难以掩藏的思念。
“哦。”李红梅见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调笑道,“你的字可真难看,就像刚开始学写字的小孩儿一样。”
墨寒生不以为意,真正算起来,除了在石山面前写过自己的名字外,这算是他第一次写字,虽然有吕乘风的记忆,但真正动起笔来手法还是十分的生涩。
他举笔再次写下一个名字。
“墨鱼,这是什么怪名字?”
墨寒生看了她一眼,道:“这是我父亲的名字。”
李红梅讪讪一笑,道:“你继续。”
墨寒生又在纸上写下两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