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生摸了摸自己的脸,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
从藏龙镇来到落日宗,一路上危机重重,他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去关心自己的长相。
他不知道的是,一路走来,自己早已不似原先那般面黑肌瘦,颧骨高凸,皮肤也不再粗糙干裂,显现一副沧桑之感。
如今看上去反而颇有几分英俊不凡,这才令于劲松心中生出一丝莫名的危机感。
李红梅对于劲松十分了解,一眼就瞧出他的心思,开口揶揄道:“于师兄说得这般绘声绘色好似亲身经历一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干过这种事呢。”
“师妹莫要误会,我……”
“有没有误会都无所谓。”
“师妹,我怎么会?……”于劲松本还想解释几句,眼神却不经意飘向了竹楼,又看了眼木屋。
他的眼神在两栋建筑间好一阵来回摆动,这才一脸不善地盯着墨寒生,问道:“这几日,他住在哪里?”
“吕仙师两日前便开始闭死关,担心我一人打理不过来谷中事物,才又招了一名杂役。”李红梅一眼便看出这位于劲松心里在想些什么,“如今竹楼空出来了,他搬进来有什么不妥吗?”
于劲松一脸唏嘘道:“原来吕师兄竟已开始闭死关,不过这也难怪……”
墨寒生眉毛微挑,面露一丝异色,虽然于劲松表面装作十分感慨的模样,眼中却闪过一丝清晰的窃喜之意。
不过这些与他无关,只当做没看见就是了。
“那这车中?”于劲松装模作样了一番,目光转向那辆驴车。
李红梅将车上的大黑布掀开,露出一些桌椅卧榻和屋中摆设之类的东西:“竹楼中的物件有些老旧,想着换一批新的。”
“原来是这样,你的木屋确实有些太简陋了,现在吕师兄的那栋空出来了你正好搬进去。”于劲松笑着应和了一句,随即身子转向墨寒生,脸上变作了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你,快去将这些东西搬进屋子里去。”
墨寒生只是随意看了他一眼,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于劲松见墨寒生竟当着李红梅的面无视自己,顿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怒骂道:“区区一名下贱的杂役,竟敢不听我的命令。”
“我们这些杂役卑微低贱,确实比不得于仙师身份高贵。”李红梅听到此话不禁眉头一皱,不自觉变了称呼。
“师妹,你误会了,为兄不是这个意思。”于劲松见她语气不善,自知失言,急忙指了指墨寒生解释道,“我说的是那个小子。”
“于仙师的心思自然不是我能猜到的,我也不感兴趣。”李红梅冷哼一声,开门见山道,“你今日又来做什么?”
于劲松本还欲解释些什么,可惜一遇到李红梅就变得笨嘴拙舌起来,只好讪讪道:“为兄这次来是想约师妹一同去参加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