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黄皮耗子从中探出肥圆的脑袋,打了个哈欠,随后灵巧地爬上了他的肩头。
杜星宇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墨大哥,你养的这只老鼠好像又胖了?”
墨寒生点点头,他也明显感觉到肩头的石山越来越重了。
石山翻了一个白眼。
杜星宇双手抱住后颈,倒退着走路,边走边道:“说来奇怪,墨大哥你为什么要养一只老鼠?”
墨寒生反问道:“这很奇怪吗?”
“一般都是养狗养牛养鸡什么的,谁会闲着没事干养一只没什么用,又特别能吃,只会到处拉屎的老鼠。每天给它清理老鼠屎都得累个半死,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杜小路笑道,将手举过头顶拨弄了一下朝着他张牙舞爪的石山。
“也不一定,或许若干年后就会有很多人真的闲着没事干,去养一些没什么用,又特别能吃,只会到处到处拉屎的东西。”
“不可能,哪有人这么傻。”
墨寒生笑了笑,不再与他争辩什么,眼神随意瞥了一下路旁,指着一棵长着细长青叶的草,问道:“听说这种草磨成汁液涂在伤口上,对于止血疗伤有奇效?”
“谁说的混账话?这种只是普通的野草,根本没有药用价值,涂在伤口上只会让伤口溃烂。”杜星宇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皱了皱眉生气道,“墨大哥你一定是被那人骗了,说这种话不是在坑人吗?墨大哥,你下次再遇到那人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免得他继续害人。”
“好。”墨寒生迷上眼,轻笑一声。
石山顿觉不妙,还来不及躲闪,墨寒生已经赏了它一记清脆的脑瓜崩。
“仙师在哪里?”
“听说在桂花村的村长家。”
二人一路上聊了几句,很快就走到了桂花村。
老村长家的房子看起来明显比一般村民家富贵气派许多。
门前院子里,搭起了一个半丈高的大圆台,两张方桌拼成一张长桌。
桌上铺着一块白布,两名身穿深色道衣的青年道士坐在后方。
长桌左侧立着一面一丈高的白旗上,不能说丑陋,只能说是毫无美感地书写着“落日”两个大字。
台下围满了凑热闹的村民和一些带着子女前来,抱着试一试心态的父母。
杜星宇见状,兴冲冲跑上前去,却被一个瘦成竹竿一样,面相十分奸滑的老头拦住,然后二人似乎开始争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