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蓦然盯着信纸上那两行大字看了好一会儿,而后扶额,带着无奈的心情咂舌一声。

这傻丫头……

孔蓦然不放心曲阑珊,还是派了两个神水窟弟子跟着在暗中保护她。他特意叮嘱,若非紧急情况,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在这一年间,乾元山之人四散而去,都有了各自要做的事,想做的事。

而后时节如流,匆匆奔袭,一去而不复返。

孔蓦然接管神水窟后,每年都会回乾元山。山门前的雪楹花树依旧,而孔悬厌却是始终闭关未出。每次来,他都会在乾元山住上半个月,祈祷这半月间,父亲会出关,阿娘能化身为人。

只是,他心中所愿未能如意。

曲阑珊在外自由闯荡,来的不如孔蓦然那般每年都来,但只要她回来,就一定会来乾元山。只可惜,她的情况与孔蓦然一致,谁也没见着,就好像这偌大的乾元山上,一个人也没有似的。

一连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皆是如此。

孔蓦然几乎都要忘了自家父亲的面容。

曲阑珊看着那道紧闭多年未启而生长有大片青苔的石门,越看越不舒服。她拔出剑来,对准石门就准备一剑将那破石门破开。

孔蓦然立即制止她:“别闹,爹在闭关修炼,你这一剑弄出动静来,万一阻碍了他修炼,令他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

曲阑珊撇了撇嘴,心情郁闷至极,却也不得不承认孔蓦然说的在理。她方才举动,确实鲁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