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阳只能在旁边看着，时不时发表点意见。

“说真的，你脚真小，肯定连40都没有，你手也好小，还又细又白的，跟女生一样。”

程絮：……

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霍子阳，程絮一脚踢死他的心都有了。

“滚蛋。”

撵走霍子阳，程絮把药膏扔在一边，这回准备老老实实休息两天。

不等程絮把床底的鞋掏出来，程老爷子和林叔又来了。

坐在程絮房间的椅子上，程老爷子一脸凝重，吓得程絮差点以为程氏被自己整破产了。

“程絮，这里就我和你林叔两个人，有些事情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谈了。”

“程总，不然让少爷先休息吧，回头再说也不迟。”

林管家显然是知情人，还在劝阻程老爷子。

程絮倒是好奇，程老爷子打算跟自己谈什么。

“没事林叔，爸，您要跟我说什么？”

“我查了你的账户消费。”程老爷子开口就是一个重-磅-炸-弹，炸得程絮脑子一懵。

“爸您为什么要查我账户？”

程絮有些紧张，脑子里不断回忆着自己的消费记录，回想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少爷，程总也是关心你，而且这事四年前程总就已经知道了，程总现在也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少爷，你可以跟程总承认的。”

林管家看着这父子俩又要吵起来，赶紧在旁边解释。

程絮震惊地看着程老爷子，林管家这意思是程老爷子已经知道自己应该是他女儿，而不是儿子的事了？毕竟除了这事，程絮没什么瞒着程老爷子的。

程絮看着程老爷子沉重的脸色，有些难受地低下了头，不管怎么说，和程老爷子十年父女的感情是真的，程絮前世就一个当爹当妈又当哥的哥哥，这一世也是真的把程老爷子当成父亲一般。

恢复自己本来的声音，程絮还是决定自己坦白，无论是什么样的后果，她都认了。

“爸，对不起，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跟您解释……”

程絮把自己其实真实性别为女的事跟程老爷子承认了，而程老爷子和林管家愣愣地看着程絮，完全不敢置信的样子。

程絮看着俩人，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是误会了什么，“爸，你们说的不是这事？”

程老爷子和林管家僵硬地摇摇头。

林管家开口替程老爷子解释，“其实程总只是怀疑少爷有女装癖而已。”

程絮：……这世界能倒带吗？

程絮陷入错乱，低着头企图逃离现实，同样陷入错乱的还有程老爷子。

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才发现自己养的是女儿？程老爷子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对孩子到底是忽略到了何种地步。

房间陷入诡异的沉默。

不过程老爷子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大脑就恢复了正常运转。

“我们去做个亲子鉴定吧，我不是怀疑你的母亲，我是怀疑当初是不是医院出了什么差错，还有，你为什么这些年要装成男孩？”

程絮看着程老爷子转瞬冷漠下来的脸色，心里一凉，但也知道程老爷子是因为怀疑自己不是他的孩子，而事实来讲，自己确实不是。

捏紧了手指，程絮点头同意，“好，只是对于我为什么女扮男装，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们先去做亲子鉴定吧，老林，安排一下。”

程老爷子面上冷静，但是微微发抖的手，还是泄露了他的不安，纵使是他，面对现在这种情况，也难免想逃避。

程老爷子快步离开，林管家看着程絮满眼心疼，不管真相如何，这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少爷，我另外给你安排辆车吧。”

“谢谢林叔，不过以后您别叫我少爷了，叫我小絮吧。”

程絮看着林管家，这个始终温和儒雅的长辈，就算在这种情况下，也在为别人考虑。

林管家有些难受地答应下来，去安排车了。

程絮没让任何人扶，咬着牙自己一瘸一拐上了车，和程老爷子两辆车去了医院，做了亲子鉴定，至于结果，今天太晚，拿不到了，就算加急，也要等到明天。

程絮和程老爷子抽完血后，坐在医院的休息室里，程老爷子看向始终低着头的程絮。

“所以你和霍子阳，是什么关系？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之前程老爷子要跟程絮谈谈，就是以为程絮女装癖，然后还和霍子阳出柜的事，结果没想到，竟然成了这样，可是如果程絮是女生，两人在一起也是合情合理。

程絮不知道这事怎么扯上霍子阳了，但还是如实回答。

“我和霍子阳就是朋友关系，他当然不知道。”

程老爷子看着程絮诚实的眼神，才发现确实是自己多想了。

“都处理好了，明天结果会送回程家。”

林管家从外面走过来，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