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沉默了,无话可说。
这话听上去很荒谬, 但却很现实。
这些举人当中不少人都是从满头黑发考到满头白发, 要是能中举, 别说叫他们大半夜来排队了, 就是叫他们提前半个月排队, 都有的是人排。
“瞧瞧刘元志那样,就算那贾赦真得了会元,也未必得这么巴结他吧,真是丢了我们读书人的颜面。”有人阴阳怪气、满腹酸水地说道。
宋子杨朝贾赦和刘元志瞥了一眼,他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冷笑,低低说道:“得了会元,只怕有这命得,没那命享福!”
他说的声音很低,故而旁边的人都听得模模糊糊。
“宋兄,你说什么?”旁边的人问道。
宋子杨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扫了贾赦一眼,“没什么,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贾赦察觉到自己仿佛被什么人盯了一眼,后背蹿起一股凉气。
他皱着眉头,顺着察觉到的方向看去,看到的正好是宋子杨离去的背影。
宋子杨?
他皱了下眉,心里头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怎么了?贾兄?”刘元志问道。
贾赦摇了摇头,“没什么。”
会试与乡试比起来有不少相同之处,都是连考三场,每场一日,但会试又与乡试有所不同,不同之处就在于会试的题目难了不少,毕竟是从举人中挑选出进士来,无异于是精益求精。
每一道题都难得令人倒吸一口冷气。
贾赦看到题后,却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