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家主,上任的第一个新年却来参拜其他的神明,五条家供奉的神明会生气的吧?”
“有什么关系嘛!”五条悟满不在乎,拉着天守稚去写绘马,“享受了五条家这么久的供奉,却从未照拂过五条家,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形式罢了!”
五条家是有一直在供奉的神明的。
因为政斗而死,成为千年前的四大怨灵之一,后因为灵异事件频出,朝廷官员和皇族害怕被报复开始追赠并供奉,成为学问之神。
也是五条家的先祖。
只不过神明不干涉现世,以及过去千年,就算是祖先也早已没什么血缘关系。五条家也仅仅是学神众多信徒中的一员罢了。
比起从来没见过先先先先先……祖,当然是和利用新年参拜和稚酱结缘更重要啊!
“呦西!这样的话,稚酱就把我绑牢了,抛弃我的话,会被超可怕的五条·特级怨灵·悟缠上的哦”
“哇,不要说得好像诅咒一样啊!”
挂绘马的时候,五条悟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又出现了,要挂在最高最显眼的位置!
绘马有各种各样的,简直让天守稚大开眼界:“杰桑,硝子,我们也挂一个这个吧!”
天守稚写下祈愿:“明年也要一起来新年参拜!”想了想,又加上,“以后也要一起!”
夏油杰下意识地就说:“不了,我……”
五条悟差点把笔怼到了夏油杰的眼睛上:“单独和稚酱的达咩!”
总之最后五条悟以接近强迫的方式让夏油杰签上了名字,这还不算,还要得意洋洋地拍照炫耀。
家入硝子和天守稚凑在一起吐槽:“最强之所以因为是最强,完全就是因为不是最强就会被打死吧!”
“新年礼物!”天守稚将御守分给后辈们,叮嘱道,“咒术师的工作很危险,所以这个要贴身带着哦。”
御守是天守稚他们几个新年参拜的时候买的,大神社的神明信徒很多,神明也不会去庇佑每一个信徒,所以一般来说,御守这东西就是图一个心理安慰,不过谁让五条悟有钞能力呢!
没有了“父亲大人”的控制,夜斗可以彻底摆脱“祸津神”的工作,正式开始向着福神努力,虽然前几十年他也是这么努力的没错,不过因为信徒太少,一直都只是个半吊子。
不过现在没关系了!有了五条·金大腿·悟,夜斗的信徒数量直接起飞!各种以夜斗为原型的漫画小说游戏电视剧电影在五条财团的砸钱下正在排排队播出,如果信徒数量能可视化,那夜斗每天都要在+100+99+1000+999的提示音中被吵得睡不着觉。
虽然有“神灵不可插手现世”的规矩在,但夜斗不是人类,四舍五入天守稚也算半个神明,所以通过夜斗拜托五条家的祖先菅原道真(前怨灵现学问之神),再让学神去其他神灵那里要几个赐福过的御守也没什么。
“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果受了重伤,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撕开御守。”
天守稚的力量严格说起来不是咒力,而是非常不可思议的神力,金色眼眸就是最好的证明,里面流淌着的是再纯正不过的福神的力量。
只不过天守稚并非神,而是再纯粹不过的人类,另一只未被神灵的力量包裹的眼睛是最好的证据。神灵的力量和身而为人的咒力在他的体内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这也是天守稚很难用咒具的原因,他的咒力并不纯粹,而寻常的咒具无法承受神灵的力量。
“我在御守里加了可以冻结时间的咒力,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保证自己活下来,撕开御守等待救援,知道吗?”被神灵赐福过的御守有了一丝神性,再被做成可以储存咒术的咒具,一个小型的保命咒具就完成了!
他们这几届的咒术师很“幸运”,有一个可以医治他人的珍贵奶妈,死亡率降低了很多,但死亡率下降并不代表没有咒术师死亡。
成为咒术师不过短短两年,天守稚已经参加了大于2的集体葬礼。
——虽然是将御守送了出去,但天守稚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天守稚收到消息回来的时候,七海建人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但灰原雄还在抢救。
因为冻结了时间,虽然命悬一线,但好歹是支撑到救援了。
七海建人颓然地坐在急救室前,脸上的血污也没擦,眼神空洞,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
天守稚问夏油杰:“这次和你们一起去的辅助监督呢?”
也幸亏夏油杰做完任务回来的路线就在他们的附近,再加上有御守拖延时间,夏油杰收到消息赶到不算太晚,要不然就不是重伤那么“幸运”的事情了。
夏油杰睁开眼睛,里面一片漠然,盯着天守稚看了许久,才缓缓说:“向总监部汇报去了。”
辅助监督的战力可以忽略不计,做一些战斗之外的辅助工作,包括但不限于将咒术师送到现场,然后尽量不拖后腿地提前离开。
相对而言,辅助监督的死亡率没那么高。
天守稚看着辅助监督眼下硕大无比的大黑眼圈:“高木监督,能麻烦你把这个任务所有经手的人全部找出来吗?”死亡率相对较低,但辅助监督同样也不是什么理想的养老选择。
高木监督瞪大了双眼,本就因为熬夜变得极为憔悴的眼睛看起来像快掉出眼眶似的:“天守大人,这件事……”
“我知道是意外。”天守稚很平静,也比外表看起来得冷静很多。
本改是二级的任务,突然变成一级,这样的意外,天守稚也经历过。【窗】不是神,咒灵也不是死物,咒术师的状态也并非每时每刻都处于绝佳,中间的变数太多,谁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怎么样。
但是……但是啊……受伤的是很重要的后辈,会愤怒是很正常的吧。
“高木监督,你都不会觉得不公平的吗?”天守稚的问题显得有些唐突,换个情境,是会让人怀疑是不是故意转移话题的刻意。
“咒术师在和那些咒灵作战,辅助监督一刻也不敢休息的做好情报和后勤工作,我们在付出生命、透支生命地在和这个世界的黑暗做斗争。”
“但有些人总是能心安理得地索取我们的付出。”天守稚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身为特级咒术师的杀气,“有点生气。”
不不不不不不,这已经完全不能说“有点”了吧!
“不干事的蛀虫,要么死,要么给我滚出去。”
五条悟出差到一半,就被狂轰得电话喊了回来。
“哈哈哈哈哈哈!”五条悟笑得再爽朗不过了,“这不是很好嘛!”
“五条悟!”总监部的高层们敲着拐杖“警告”地喊了一声。
“什么嘛”五条悟贴在天守稚的脸,亲亲热热地说,“我哦,和稚酱是一国的才不要和皱巴巴的烂橘子走得很近呢!”
“你、你怎么敢!”
五条悟不笑了,嘴角下落的一瞬间,嬉皮笑脸的轻浮一凛,寒芒般的戾气吓得所有人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
“我和乖孩子的稚酱可不一样哦。”五条悟长了一张漂亮到耀眼的脸,被轻浮和任性的光环笼罩着,让总监部觉得头疼的时间更多,然而当轻浮褪去,锐利的锋芒让所有人都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