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相当厚实的一本,内容涵盖了郭清这些年比较重要的工作内容,也是舞剧团的重要事件,比如首次出国演出、巡回演出等等。
这一本,陈雨依是耐着性子从头翻看到最后的,其中有几条记录,她也是看见了的,所以看到贺群青准确的翻开到某一页,她神情变得很怪。
郭清在两条和知名艺术家的谈话反馈中,加塞似的写到:
【他们又催我了,拖不得了。所以今天编导工作结束后,我要和她商量商量日子了。……她今年各方面又有提升,天赋正在爆发,这样日趋成熟的舞者,是舞剧团宝贵的财富,我怕任何变化都会影响她,我舍不得。】
陈雨依又看一遍,抬起头,感到不可思议的说:“就这?”
谁谁谁是舞剧团的宝贵财富,“舍不得”,“天赋爆发”“灵气十足”诸如此类的话,郭清在考勤日志里,几乎对所有成员都说过。
恐怕在郭团长心里,他每个成员都是他的宝贵财产,还是很私人的那种吧?
单凭这句话就推断曾海箐是郭清的未婚妻,这是什么直球思维?
“难道就不可能是有人要挖走哪个演员?”党叙看完,也附和陈雨依,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贺群青听了这话,不由奇怪的瞅了党叙一眼。
虽然在他看来,一段话里只要有“催我”、“拖不得”、“商量日子”这几个关键词,就是在催婚嘛,但他还是老实的为陈雨依解释。
“不是哪个演员,是曾海箐。”贺群青翻回到记事本的前面,在第三页找到了一句话。
【我们总算订下了,今天是我最近几年最快乐的一天。】
“这时候应该是舞剧团成立初期。”贺群青说。
“这句话的确有点暧昧。”陈雨依希望自己别打击到baby的积极性。
她委婉的说:“我知道曾海箐是最早加入舞剧团的演员,郭清老大不小了,有未婚妻也无可厚非。而且从副本的角度来看,曾海箐这么‘特殊’,他们之间一定会有很深的联系,你说的可能是对的。”
随即,陈雨依说出自己一开始的想法,“前一页这里写着,铁合金厂房的租赁,是‘秦姐’在负责,而郭清一直在她那碰壁,所以我之前以为,是工厂的租赁合同订下了,没想到是订婚。而且订婚这种事,郭清为什么要藏着掖着,不写清楚呢?”
贺群青挠挠下巴,忽然觉得陈雨依说的很有道理,甚至听了她说的,都有点忘了自己刚才为什么那么说了。他好不容易把思想重新拉回来,才想到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