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提白一愣,“说什么?”
“说什么都行啊!”
陈雨依则明白过来了,直接打开车门,对后排两个交情不深的玩家说:“别傻啦,我们现在讨论完,下车就会见到头目。按头目定的决策,咱们可是会争着抢着在他面前滔滔不绝。”
这名玩家一呆,“一见到杨放会滔滔不绝?那怎么办?”
陈雨依意外的看他一眼,问:“难道现在什么情况,你已经都想明白了?”
玩家摇头,“没有啊。”
陈雨依就哦了一声:“那请你继续保持,就当你没长脑子吧。”
那名玩家脸色涨红,有些不忿:“陈雨依,我都叫你一声姐,给足了你面子,你怎么能这么贬低别人?”
陈雨依盯着那个玩家好一会儿,才问不远处的人:“蒋提白,我问你,你想到什么了?”
蒋提白没回头,慢条斯理的答:“什么想什么?”
陈雨依做出“你看吧”的表情,摸到门上的黑伞抽了出来。
“姐,我来给你打。”林况抢过了伞。
那车门一打开,吵闹的雨点被风刮进车里地板上,迅速又湿了一大片。
这就像裁判举起了信号枪似的,贺群青再看远处舞剧团的大院,两只手本能的搓了搓膝盖。
这种紧张真不由人。
在对危险一无所知的时候还好,但经历了昨天怪异的一晚,贺群青都能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先一步唬到。
忽然,手背上一重,贺群青赶忙反手扶住了落在他膝头的东西,原来是又一把黑伞。
“打伞。”蒋提白虚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
“哦哦,好。”
贺群青摸着伞柄找开关,侧目看着蒋提白人不人、鬼不鬼的脸色,试探着问:“不然……我还背你?”
蒋提白的眼睛瞬间停止了眨动,他看向贺群青,浑黑的瞳仁似乎定在了贺群青脸上,随即也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感慨的说:“好主意。”
贺群青就先下了车,蒋提白勾住了他的肩,还接过伞打开了,撑在两人头顶。
贺群青背起了蒋提白,脚也重新踩进了泥里,目光正在寻找陈雨依的身影时,突然,他听到了杨放沉着的声音:
“实习的,去后备箱搬器材。”
贺群青脚步一顿,膝盖直了,接着他两手伸向肩膀,从上面扒下来了什么东西。
他一挺腰,背上立马一轻。
贺群青二度赶去搬箱子了。
剩下坐在雨坑里、浑身逐渐湿淋淋的蒋提白,茫然的遥望着新人无情离开的背影。
蒋提白:“……”有感觉被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