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缘豆这才拿出胖伍给的东西。
是一张被仓促揉成团的纸。
将褶皱抚平,缘豆看清楚了上面字。
[丝塔西]
[离开这里的关键是什么?]
[真相]
最后两个字是红色的,扭曲血腥。
那是招魂游戏后鬼怪给出的回答。
“真相吗……”缘豆琢磨着这两个字没有什么头绪,一时间又有些嫌弃茅达问问题的方式。
这张纸条是茅达的,他没有死在招魂游戏里,柜子的纸条自然也没有不见。
胖伍一直扛着茅达,偷偷拿走纸条倒是也没人发现。
见缘豆一回来竟然不是先和自己说话而是看纸条,床头柜上的断头女鬼丁夏有些不高兴地发出了点动静。
听到声音缘豆抬头看去:“今天过得怎么样?”
她闲话家常地问道,同时将手中的纸条销毁。
丁夏直勾勾地看着她,觉得这个问题讨厌死了!
她能过得怎么样?
无聊又没劲!
丁夏在自己的毯子里滚了滚,看似不情愿地回答:“过得可好了,你刚刚在看什么?看你这么狼狈是不是今天过得特别惨?”
缘豆好脾气地笑了下:“嗯……不算很惨,还有点高兴。刚刚在看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回答完之后她将自己的那张纸条和脏衣服一起随意丢在地上,然后穿着同色系内衣大胆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丁夏:……
虽然但是,你是不是在炫耀自己的身材好?!
等拿好换洗衣物后缘豆才走进卫生间关上门。
很快哗啦啦的水声穿来,丁夏瞄了好几眼卫生间,确定缘豆不会突然出来后从床头柜上蹦了下来。
她拱开带着血迹的衣服,将那张纸条拖出来。
虽然没有离开房间,但丁夏很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毕竟宅子里隔一段时间就有外来者会来拜访。
而每次招魂游戏都是夫人的最爱。
丁夏有些好奇缘豆问了什么问题,想要从鬼怪嘴里得到保真的回答,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算在房间里她都闻到了外面浓郁的血腥味。
丁夏又拱开了一些脏衣服,随后迫不及待地看去。
丁夏:……
她表情扭曲,不信邪地闭了闭眼再次睁开。
还是那三个字。
[我美吗?]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在招魂游戏里问出这种问题啊摔!
然而鬼怪不得不回答她的问题。
纸上,被留下了一个极其不爽的“美”字。
第三任主人先天就有畸形,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外貌,缘豆问这个问题简直就是用刀戳她心窝子。
不可置信后,丁夏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甚至能够想象这个小丫头片子在写下这个问题时的狡猾的表情。
怪不得她并没有受太重的伤。
丁夏把现场恢复好再次跳会了床头柜上,没一会缘豆就出来了。
蒸腾的雾气包裹着少女发育姣好的身体,瓷白莹润的肌肤嫩的仿佛能够掐的出水来,白里透红很是娇艳。
丁夏一个鬼看了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想入非非。
偏偏本人对自己的魅力毫无所觉,继续裹着浴巾在房间里乱跑。
等缘豆收拾好一切钻进被窝后才发现埋在毯子里的丁夏脸颊泛红。
她伸手个丁夏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长发:“今天我要早点睡,晚安。”
然后她又将透支能量而呼呼大睡的梼杌放在旁边的枕头上,自己跟着裹紧被子。
丁夏闷闷道:“……晚安。”
外面阳光大好,房内的人却睡的香甜。
旷图来时一眼就注意到了床上的隆起。
女孩缩成一团睡在洁白的大床上,被子盖到鼻尖下,脸是小小的,整个人也小小的。
睡着的缘豆神情恬静,眉眼精致又不带任何防备,她就像是引诱人去亲吻红唇的睡美人,看得旷图心里微微有些发痒。
心中蠢蠢欲动,旷图自然也就付诸了实践。
他靠近床边,弯腰凑近。
两张绝色的美人脸靠的很近,一时间让人难以抉择哪一张更好看一些。
近距离下旷图能够闻到女孩身上传来香香甜甜的味道,蛮横地侵入他的呼吸,宛如藤蔓一般缠绕在他的五脏六腑上。
他微阖眼眸,贪婪地想要汲取更多,
就在旷图弯腰更加靠近一些的时候,两道带有敌意的视线将他打断。
旷图眼中狠厉和不悦一闪而过。
前一秒还神情贪婪眷恋的男人,下一秒就眼神冰冷,恐怖的压迫感无情地朝着床头柜上的女鬼和枕头上的小梼杌袭去。
女鬼在看清楚旷图的模样后吓得一个机灵。
之前男人一直隐藏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让丁夏觉得危险。
可现在丁夏只想找个角落躲起来独自瑟瑟发抖!
呜呜呜为什么这个大魔王会出现在这里?
她还不想再死一次。
丁夏没有坚持一秒就很怂地收回了视线,假装自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床头装饰物,两眼一闭开始装死。
小梼杌龇着牙冲着旷图发出威胁的呼噜声。
旷图居高临下地看着它,眼神阴鸷。
小梼杌害怕地背后的毛都炸了起来,它不自觉地朝着缘豆所在的方向靠近。
旷图浑身的气息越发危险起来。
可就在他准备伸手掐死这只畜生的时候,缘豆翻了个身,将枕头上的小梼杌无意识抱进自己怀里,然后将小脸埋进了它柔软顺滑的毛里。
一声软乎乎的、满足的喟叹从女孩的唇边溢出。
小梼杌咕噜了一声蹭蹭缘豆的脸颊,随后挑衅地看向旷图。
旷图站在床边满脸杀意,恨不得将它抽筋扒皮了!
这明明是他的独有待遇!
在上个世界中,他变成小羊就是这么被她抱在怀里,被抱抱,被顺毛,被埋脸蹭毛,被……
旷图不知道想到什么,耳根一片绯色。